刘绮业拖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就掏出手机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把册子打开放在地上开始逐页拍照,最后一股脑儿全都发到了伊莎贝拉那里,还注明了求翻译。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刘绮业这才走出花园小区。按照手机上地形图的定位,刘绮业花了两个小时才回到刚到这里时拴马的路边。
骑来的马好好拴在树上,正悠闲地啃着地上的青草。倒是拴马的树上被绳子勒出一道道深痕,看了这匹马之前受过不小的惊吓。
刘绮业解开绳子翻身上马,两腿一夹马肚子,就朝云雀岭的方向疾驰而去。
顺着大路跑了十分钟不到,刘绮业就远远看见大路上浩浩荡荡走着一大队士兵,把整条路都给堵上了,人数多的一眼都望不到队伍的尽头。
刘绮业依稀能看见队伍前头跟末尾都是骑着战马的骑兵,只有少数步兵被骑兵包裹着走在队伍中央。而看那些步兵的衣服样式,好像就是昨晚在遗迹里开篝火晚会那帮人。
话说,这群人的领导要真是吉鲁·贝克,他们昨晚跑到那遗迹里干什么去了?打仗?对面可是连炸弹都用上了。又看那些骑兵身上穿的衣服颜色,款式都跟步兵不同。刘绮业又想,这是不是战败被人俘虏了?
俘虏不俘虏,你们得让我过去啊!等靠近了一些,刘绮业就仰起脖子喊了起来:“诶!哥们!让个道呗!”
不想自己这话还没喊完,道边树丛里就突然窜出一个人来,正好挡在刘绮业的马前。刘绮业的马受到惊吓,站立起来朝后一仰,一下就把刘绮业甩下马去。
“呸!呸!这又什么情况!”刘绮业吐了吐飞进嘴里的尘土,刚要爬起来,一柄锋利的长矛就戳到了自己的面前,脖子也被一柄明晃晃的匕首给夹住。
“你们!”不等刘绮业再说话,一块破布就给塞进了嘴里。
刘绮业慌了神,嘴里呜呜叫着,朝身边一看,自己已经被四五个人团团围住,他们一个个瞪圆了双眼,警惕而紧张地看着自己,穿的衣服也跟那些骑兵一模一样,估计是一伙的。
嘴被堵上还不算完,刘绮业的双手也被绳子捆在了一起。更吓人的是,一个人在刘绮业手上的绳子上接了一个绳头拽在手里,骑上刘绮业的马,把刘绮业拖在地上就往前面军队中央飞奔。
刘绮业心里这个骂:“这都他么什么套路啊!我就是个过路的,至于嘛!”
没多时,刘绮业被拖拽到了军队的中心位置。感觉到身体停了下来,刘绮业心里估摸着自己这是给拽到领头的面前了。心想,就算嘴被堵着,我也得骂你两句,心里痛快痛快!
刘绮业猛一抬头,刚要破口大骂,但见到面前的人的身形,骂他的欲望顿时没了,只是憋不住的想笑。
骑马站在刘绮业面前的,是一个体态臃肿的胖子。刘绮业目测,这家伙少说得有三百斤,他双腿骑在马上,就跟一个大小伙子骑在一个幼儿玩的玩具木马上一样。身下的战马累得呼哧带喘,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正襟危坐,一脸的严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