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拉斯的舌头都从嘴里耷拉了出来,脑袋随着刘绮业冲回窝棚的动作差点拧了三百六十度:“变回来啦?这到底怎么回事?”
道格拉斯又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到了刘绮业身后往窝棚里走,可刘绮业刚进了窝棚又立刻转身两步迈了出来。
他的脸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目光在眼前乱晃了一会儿最终落在了道格拉斯的身上。他望了道格拉斯半天,这才结结巴巴地说出话来,而且语气非常的不自然:“迪,迪莉娅。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说着他又把目光垂得老低,差点没把自己的眼睛闭上。
道格拉斯见刘绮业用这一脸羞涩的模样看着自己,心里不由一阵恶寒。他心里暗骂:“你小子可真没出息!喜欢上人家姑娘,就不能大大方方进去关心一番?杵在门口对着一只狗腻腻歪歪算怎么回事!”
道格拉斯鄙夷地瞟了一眼刘绮业,嘲讽地朝刘绮业小声喊道:“喂!你小子,怎么这么怂!”说着又朝窝棚里扬了扬头:“不就是衣衫不整嘛!上次去枯木林,人家穿得可你这一身熊瞎子皮性感多了,也没见你这么怂,不还跟人家在旅馆里过了一夜嘛!怎么现在穿了熊瞎子皮就变成这个熊样啦!”
刘绮业苦着一张脸,回道:“臭十九儿!你一条狗懂什么,那不一样!”
道格拉斯耀武扬威地跟刘绮业一呲牙,就昂首阔步地朝窝棚里走。前爪还没等迈进去,就被刘绮业一把提了回来。
“我没事,格瓦斯大人。他们。。。没把我怎么样,幸亏您及时赶到。”迪莉娅柔弱的声音从窝棚里穿了出来。
刘绮业听见迪莉娅的话,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又把道格拉斯提到自己面前,疑惑地问道:“九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两个流氓是什么人啊!我看杜瓦村还有好些跟这俩个差不多的人,一个个全都凶神恶煞的。还有不少要饭的老头儿跟孩子,我这才走了一天,礼拜堂就变成难民收容所啦?”
道格拉斯叹了一口气,就把白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刘绮业讲了一遍。没想到,刘绮业听罢就摆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你们俩是不是傻!这要真他么出点什么事儿,怎么办!”
道格拉斯也是一时理亏,默默地低下头去。自己还真没想到这些看上去精虫上脑,一无是处的还有几分本事,要不是刘绮业回来的及时,恐怕还真出事了。
可一想到刘绮业刚才又是手指爆头,又是长枪短剑的冷血杀手模样,道格拉斯也好奇地问起刘绮业:“他怎么才出去一天,回来就人不像人,怪物不像怪物的?刚才我差点都被你杀了!”
刘绮业听罢,一脸愁云密布:“别提了,让寄生虫给寄生了!现在没心情跟你说这些。不过你说刚才我差点杀了你,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记得我拉开窝棚的门,就看见迪莉娅被人压在身下,我当时血气上涌,一新只想杀了那个人,再后来我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记不起来?这才一分钟都不到的功夫儿,你就给忘了?”道格拉斯一脸的不可置信。
刘绮业又把关于自己这一天的经历给道格拉斯讲了一遍,听得道格拉斯眼睛瞪得溜圆。最后他还补充了一句:“我刚才也陷入了什么也感觉不到的状态,等我回过神来,就把之前自己之前怎么用寄生虫杀了人的事儿给忘了。看来这寄生虫还能影响人的记忆,以后还是不用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