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姿势保持的时间久了,刘绮业就觉得自己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冷飕飕的,斜眼一看,又差点没尖叫出声来:
我靠!我衣服呢!我说怎么她呼出的气息吹在身上,感觉那么真切,敢情自己这是光着膀子呢!一件衣服都没隔,那感觉能不真切嘛!
再低眼去瞧迪莉娅,也是半个香肩露在被子外面,气息匀称,睡得正香。刘绮业心里顿时抓狂起来:
这到底什么情况!在自己睡着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莫不是。。。自己被迪莉娅夜袭了?
不不不,不可能!迪莉娅也不是那样的人啊!可是这一男一女没穿衣服躺在一个被窝里,这怎么解释啊?
难不成自己得了梦游症?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对迪莉娅做了什么?那也不可能啊,同行的那么多人,还都是血性方刚的大汉,见了迪莉娅抵抗也不上前制止?
等等!这些人还真有可能视而不见!毕竟现在自己跟他们是将军跟士兵的关系!
按照刘绮业自己的理解,格罗里亚这些人对身份,等级制度这些东西特别看重。就像文德跟吉鲁·贝克那样,前些日子在战场上杀个你死我活,战争一结束,转脸就好的跟亲兄弟似的!
要真是这样,那么哪个士兵见了将军犯浑,敢上前阻止!
坏了,坏了!一旦这就是事实的话,自己的行为可就是切切实实的犯罪了!而且还是最令人不齿的那种!
刘绮业满心的羞愧与懊悔,他双目低垂,满怀歉意地望了迪莉娅一眼,心想着搞不好自己还真是干了什么禽兽之事。
嗯?梦不梦游暂且不提,哪家的姑娘会在被胁迫之后还能睡得如此安详啊?
刘绮业的脑子里算是彻底炸了庙,无数种能让两个人变成当前这番情景的可能性在他脑子里排演开来。
绞尽脑汁地妄想了半天,刘绮业的精神近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甚至一度冲动地想叫醒迪莉娅好好问个清楚。
可仔细一想,自己把她叫醒,问问人家是怎么没穿衣服跟自己睡在一起的,不被抽死才怪!
此时的刘绮业是动也不能动,挪也不敢挪,只能硬着头皮在那挺尸。
虽然不敢挪动身体,可转转眼睛还是没问题的。在黑暗的环境中呆了半天,刘绮业开始打量起自己身处的环境。
果不其然,自己就在一个临时搭建的窝棚之内,不过跟迪莉娅那种依树而建,用枯树枝搭建的窝棚不同,这间窝棚是由兽皮跟支架围成三棱锥的形状。与其说是一间窝棚不如说是一间帐篷更贴切一些。
这间帐篷内部的空间很狭小,将将够躺下两个人。而且帐篷也没有出入口,似乎掀起任意一面支架上的毛皮就能顺着支架中间的空洞钻出去。
毛皮也没能在支架上一铺到底,在支架的底部还留着不足一公分的缝隙,怪不得刘绮业刚才觉得有冷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
为了防止自己的嘴唇碰到迪莉娅的额头,刘绮业的脖子高高向后仰着,这样一来,他的余光很容易就扫到了自己背后的事物。
有依稀的火光从背后帐篷的缝隙处透了进来,似乎有人正在外面守夜。身后铺在地上的毛皮毯子的边缘整齐地码放着两叠衣物,正是刘绮业自己的运动服跟一套完整的狼皮衣。
看狼皮衣旁边皮靴的大小,不像是迪莉娅的,尺码到跟自己的鞋号有几分相近,刘绮业心里疑惑:“莫非有人在自己睡着期间回了一趟云雀岭,把自己那套毛皮衣给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