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这些瘟疫残留者似乎并没有冲进门来,把刘绮业撕碎了的意思。而是围在钢化玻璃窗外,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看着自己。只要自己一动,那些瘟疫残留者的目光也会随之移动。
看它们不想进来,刘绮业干脆也不着急出去,四仰八叉往地上一躺,休息了起来。反正现在自己的身体酸麻地不听使唤,不如等换过劲儿来,再想其他办法。
警报音还在耳边持续响个不停,搅得刘绮业心烦意乱,偏头看窗外那些青紫,木讷的脸,气更不打一处来。
感到身上的麻痹感渐渐消退,刘绮业动了动手指,似乎恢复了不少,再直起腰板,竟然坐了起来。这下憋在刘绮业肚子里的火气,可算是能发泄出去了。他两下从地上跳了起来,抡圆了膀子照着钢化玻璃窗,就是一拳:“看你妹啊!快放老子出去!”
这一拳下去,钢化玻璃立刻裂出道道波纹,波纹的中间还残留着刘绮业手上的血。刘绮业看到这个场景,当时就蒙了:我。。。我没事多大劲儿啊!
这钢化玻璃窗的厚度少说都有两厘米,估计防火,防弹,啥都防,怎么自己这一拳下去,就给捶裂了?
刘绮业赶紧抬起刚才砸玻璃的手,想看看伤的怎么样,可一看之下,刘绮业的心脏差点从嗓子眼儿蹦出来。就见自己刚才挥出去的手上血管暴突着,鼓起老大一块,就连手臂的血管也跟着鼓了起来。无数跟文德他们在一起时见到的那种细线似的的虫子从手上的血管里钻了出来,将整个手都包裹了起来。
刘绮业惊叫一声,疯狂地甩动起胳膊,想把那些虫子从手上甩下去。可那些虫子是长在刘绮业体内的,哪那么容易甩下去。刘绮业在屋子里东跌西撞地摔了半天,一只也没甩掉。
见手上的虫子怎么甩都甩不掉,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刘绮业心底升了起来:“不行我把手剁了吧!”
敢不敢把手剁了先放一边,眼下也没有能把手一次性剁掉的东西啊!用那台机器上的锥头?那东西最粗的地方都没有自己的手腕粗,怎么剁手?
刘绮业正想着,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自己用的是右手握拳去砸那钢化玻璃,现在左手也发生了变化。密密麻麻的虫子从小臂上钻破血管,竟然形成了一把砍刀的形状,而刀柄的位置不偏不倚地就在刘绮业的手掌心。就像是将一把砍刀递到刘绮业手上一样。
刘绮业简直欲哭无泪,这虫子都读懂了自己的想法,想剁手,人家给你递了把刀过来。
也不知道这虫子刀快不快,要是剁手剁了一半剁不动了,斩断骨头连着筋,那岂不尴尬?刘绮业随手就把手里的虫刀往身边的墙角上砍去。
就听墙角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虫刀的刀刃嵌进墙里一大截,将整个刀身都隐没在了墙缝里。
刘绮业瞅了瞅手里的虫刀,又看看自己被裹住的右手:自己现在有如此利器,用它剁手,还不如用它想办法出去!
打定了主意,刘绮业就抬手挥刀朝钢化玻璃上自己刚砸过的地方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