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留着个莫西干头,带着耳环跟鼻环,一看之下像是个搞重金属摇滚的,他靠在石屋的木门上打着瞌睡,丝毫没察觉到布兰奇的存在。
“坏了!怎么是他!”十九儿也见到了那壮汉的模样,忽然小声惊呼起来。
“他?他是谁啊?”刘绮业不解地偏头问道。
十九儿表情紧张地看着屋顶的布兰奇:“这家伙就是这些人的首领,他身上血腥味儿最重,肯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听十九儿这么说,刘绮业也跟着紧张起来。没想到这当头领的还挺以身作则,让手下睡觉,自己在外面受冻。
说话间,屋顶的布兰奇已经双腿一蹬,纵身跃下,明晃晃的匕首直奔昏睡在门前的壮汉的眉心而去。
可就在布兰奇匕首的刀尖跟壮汉的额头只差一片叶子的距离的时候,猛地睁开眼睛,一张大手准确地钳住了布兰奇落下的手腕,顺势拽着她也就比树枝稍粗一些的胳膊将她按倒在地上。
紧接着,就是布兰奇一声痛苦的惨叫,刘绮业仿佛都听见了她胳膊被拧断的声音。接着就是石屋的木门咣当一声响,四五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手持武器从屋子里窜了出来。
“不好!快上!”刘绮业大喝一声,直接跳出了矮树丛。
双脚还没等落地,刘绮业的余光就扫见身侧同时两个黑影从空落到自己的身侧,同时一柄弯刀也从身后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一条胳膊如蛇一般蜿蜒着穿过自己的腋下将自己死死搂住。
“又玩这套!”刘绮业心里暗骂。自从被文德用剑架过一次脖子,刘绮业对这种感觉相当的厌恶。
可阿鲁巴修士偏偏就像故意的似的,在训练中时不时就把木剑往他脖子架,弄得刘绮业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会儿又被刀架住,心里并不十分紧张。
只不过刘绮业现在虽然有寄生虫护体,可落点偏偏就是脖子,一时间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别动!”一个声音从耳后响起,刚毅中带着几分柔弱。同时,刘绮业背后有两团说硬不硬,说软不软的东西贴了上来。
“女人!不是说好送来的都是男的吗!从哪冒出个女人出来!”刘绮业的异性恐惧症又犯了病,整个人一下就瘫软下来,额头跟手心也出了一层的汗。
他侧眼往身边一瞟,十九儿也被一个穿着毛皮衣的黑发女人捏住脖子按在地上,一把射着寒光的匕首正悬在他的后脖颈上。
“走!”身后的女人轻喝一声,顿时一股轻柔的暖风吹进了自己的耳朵,自己的耳垂不知怎么就滚滚发烫起来,原本就瘫软的身体,变得更加无力了。女人松开搂住自己的胳膊,用力将自己向前顶了一下。
离开了背后的两团柔软,刘绮业这才松了一口气,顺从地被身后看不到容貌的女人推到了蹲坐在门口的壮汉面前。
壮汉抬眼打量了刘绮业一番,忽然一脸疑惑地问道:“你就是神卫军的将军,格瓦斯?”
刘绮业还没从刚才跟陌生异性的身体接触时的过度紧张中缓过来,结巴着答道:“是,是啊。”
不想自己这一说话,却引得围在周围的壮汉一阵莫名其妙的哄笑。
莫西干发型的壮汉抬手止住他们的笑声,竟然恭敬地朝刘绮业一摊手,示意让他坐下,似乎有话要说。
刘绮业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身后的女人一脚踹在了自己的腘窝上,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噗通一声跪坐在了那壮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