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其实你们大家一直都在这座塔的内部。”
李旦解释说：“整个第六个封闭结界，其实就是这座塔的第一层，只不过，因为炼金法阵的缘故，你们感觉一直都在塔外，再加上两个封闭结界之间壁障的破碎，这种感觉也就越发明显。”
这个解释，脱离了繁琐的法力回纹公式的名称和陈述，就算是普通的士兵，大致的也能听懂。
所有的士兵全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痴痴呆呆的看着李旦的方向，内心深处是说不出来的情绪激荡。
如果李旦早几日回来，是不是就不会有和魔兽们的那场战争了？那些死去的战友是不是就有了活下来的可能？
他们却不知道，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随便想一想，找到最为有利的一种演变次序，事情就会朝着这个方向推演。
很多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本就是不可改变的。
别说李旦几天之前还是在世界之树的树干之中，不可能早早的回到这里，就算是回来了，只怕事情也未必就会如眼前这般简单。
“逆时针旋转，打开临近的空间……顺时针旋转，打开内部空间……”
姚森南喃喃自语着，像是在复述李旦刚才说过的话，仰头看着头顶之上的空间，有些失神的说道：“这种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手段，还真是只有黄金时代的那些炼金法阵大拿才能操控得了……”
邱子正感慨道：“孟归天师对法力回纹的简化，功劳毋庸置疑。不是他，可能现在的法力回纹也不会兴盛起来。但是回归到法力回纹的本源上，简化之后的法力回纹的确是失去了最初的神韵。”
传说之中的一些故事，背后其实都有法力回纹的影子，正是黄金时代那些伟大的法力回纹的应用，创造出了无数的常人无法理解的奇迹，这才让那些故事成为传说，乃至成为神话。
“主要是设置这个炼金法阵的人太狡猾。”
李旦呵呵一笑，说道：“其实吧，他外部设置的那些法力回纹，如果找对了方法，顺着思路一直研究下去，也未必找不到破解之道。只不过，演算到最后的破解之道，其实和现在一样简单。”
“所以说嘛，那种演算根本就是多余的。”
邱子正说：“别说思路不好找，就是找到了，李旦你觉着演算完毕，至少需要多少时间？我看没个十年八年的，都可能得不出结论。”
“呵呵……”
李旦不好接这个话，事实上，在李旦看来，想要破解外面的法力回纹，演算还是后面的事情，最关键的是找对思路。
而这个思路，在多重黄金时代法力回纹的交错和重叠之上，至少也包含了上千种思路。
想要把这个正确的思路找出来，至少也要个十年八年的时间。
至于后期的演算，也就是邱子正这样的兵部炼金法阵大师觉得可能需要十年八年，换个别的人来，比如说潘绍坤——哪怕是潘绍坤，可能也要面对至少五十年的时间。
黄金时代法力回纹一旦重叠交错使用，其中涉及到的运算量之浩大，堪称逆天。
“真该给你请功呢……”
寻常人根本看不到的空间之中，李旦看着那本悬停在眼前的命运之书板，无声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