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人,谁又不是谁的人,在李旦看来,这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尤其是在他从华贤的口中知道了一些关于鲜花郡主的事情之后。
他再一次坚定了自己原来就有的信念——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决定一切的因素只有一个,那就是实力。
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够真正的为所欲为。
那些谣言的散播,李旦终于基本确定,背后有华贤的影子,换而言之,是有东北军的影子,那么,身为鲜花郡主的亲生父亲,华贤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旦不明白。
然而,这个问题李旦也不需要明白细节,只需要知道,这一切的终极目的都是为了反叛殷王朝也就够了。
一个父亲,居然能够拿着自己女儿作为武器,来攻击整个王朝,其根本,如果不是实力,还能是什么?
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回到国立法术学校的李旦,几乎一个晚上都没有真正睡着,翻来覆去都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各种可能性。
当第二天早上的阳光降临,他隐约捕捉到一些可能的时候,魏九奉命来到了他的面前,奉上了一个小小的匣子。
随之而来,还有一道命令。
命令,来自于皇帝陛下。
“……陛下说,他的意思您一定能够领会,既然是为了实战,那么枯守在课堂之中的教学,也就显得过分的单调,还是需要一点实质性的工作为好。”
魏九谦卑的站在李旦的面前,微弓着身子,说道:“至于这个匣子之中的内容,陛下希望您定下出行的日期之后,在路上再看,现在倒是不急。”
李旦应下,然后送他离开。
潘绍坤几分钟之后来到了这边,打听一下消息:“陛下有旨?”
“也不算是旨意,勉强算是建议。”
李旦没什么可瞒着潘绍坤的,直言不讳的说道:“陛下说东南有座小城,盗匪猖獗,希望我能带着一部分学生去练练兵。”
潘绍坤有些意外,发了一阵呆,说道:“也好。”
这两个字大有深意,李旦有些警惕的看他一眼,问道:“潘师,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也不算是消息,只能说是我自己的一点看法。”
潘绍坤意味深长的看着李旦,说道:“现在这个阶段,你离开朝歌一段时间,未尝不是好事。”
“……不知道你听说没有,昨天下午,朝歌出了一点事。”
潘绍坤最终还是决定把一些情况和盘托出:“陛下派人基本锁定了传播那些谣言的人的藏身之处,结果因为对方警醒,及时转移,陛下派出去的人和城防军全都失手了,没有将人抓住。”
“我知道一些。”
李旦当然知道,促使着那些藏在苏侯爷府邸之中的乱党转移的正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