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看在眼里,自然心里不是滋味,但她感到无可奈何,这就是皇家规制,她又不是贾南风,更不是一个善妒专宠之人。
司马衷虽然懂她,但他现在不得不躲着她,为的也是避免尴尬,等过一段时间,他和连玲的事情冷却下来,羊献容的心情自然也就好了。
而且他躲着她,目的是暂且不与她发展到最亲密的那种关系,他要将那个时刻留到一个适合的时机。
羊献容知道自已是要成为皇后的人,她就不能跟下边的婢女斗气。
婢女再厉害,由于家世原因,她们也当不了皇后。
何况这是西晋时期,贵族门阀势力庞大,皇族上位必须要依仗他们。
司马衷现在虽不能回宫,可是以他现在发展的速度,回到晋宫,那只是早晚的事。
羊献容这个皇后,也只是早晚的事。
不过司马衷为了要躲她,居然只让连玲陪他去金墉城,羊献容就不答应了,至少也应该连她一起带去。
她又不好不让连玲去,因为司马衷确实需要一个贴身的婢女丫环照顾。
司马衷收拾停当,正要准备出发,回头看到羊献容站在身后,他便笑道,“容儿,你也要去的,我已经让她们给你准备了几套寒衣!”
羊献容听了一愣,却从背后摔出来一个包袱,“我自已早就准备好了!”
司马衷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再好说什么好。
按他心里早有的打算,等到了金墉城,她便知道自已想要在那里干什么了,现在也没必要解释过多。
“庄主,可以出发了!”
文丁恰好此时来报告,缓解了二人的尴尬。
司马衷便一挽她的小手,笑道,“那就走吧!”
羊献容眉目一低,垫着脚晃着身子,还略有些害羞地跟在他身后出了房门。
“老爷,你也让我去吧!”
司马衷刚刚出了山门,刘醉却从后边追了上来。
“刘公,你个老家伙,就待在家里吧,两边的山庄有很多事要你忙活,先给本庄主把地丈量好再说!”
刘醉只好捧着酒坛子又回去了。
羊献容就笑,“衷哥哥,小老头肯定也是在这种地方闷坏了,想要进城去玩玩!”
司马衷看着刘醉的背影却摇了摇头,“其实带他也无妨,只是我猜测着,他去的原因,肯定与某些人有关,难道说他打探到贾素的人里有他的仇人?”
羊献容点头道,“这个说不准,老头在京城里毕竟待过一段时间,而且与王公贵族基本不合……”
司马衷听了叹息一声,“也罢,如果遇到了,我替他报仇!”
文丁看看队伍全部出山庄,前边打头的先锋走的很快,已经派探子回来报告,说一直到灵名山庄没有任何阻拦。
司马衷这才放下心来,于是招呼队伍快走。
这一路上。
他和羊献容在马车之中,卿卿我我的,你卿我浓的,好不快活。
二人的关系自然就缓和了。
由于司马衷心急,他在路过灵名山庄的时候,也没有进去看一眼,便让人加紧行军。
于是这一行众人,那是夜里急行,白天反而缓行,三日之后便赶到了金墉城。
“老爷,你看那城楼上的女子多漂亮啊!”
等他们到了金墉城下,司马衷刚下马车看了一眼这个伤心地,连玲便跑了过来,指着一个苗条女子给他看。
他闻声抬头向上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啊——杨秀风?”
“她怎么会在这里,也不对,她怎么变得这么老,这个女人虽然漂亮,但年纪不相符……”
羊献容看他们在指划什么,也从车上跳了下来,她看了一眼眉头一皱,“衷哥哥,这个比上次的年纪大很多,我估计是那个女孩的姐姐吧!”
司马衷寻思一会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他也无法跟楼上的女子相认,于是便让文丁进城寻了一大的客栈住下。
他则和羊献容一起,步行进城,等看尽了街市上的繁荣景象,他这才来到了客栈。
迎君来!
客店的名字听来悦耳动听。
君,字。
用得好,用得妙。
对于司马衷来说,又自是有一番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