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会这么想,她当然知道门阀规制。
“不可!”那知杨秀鸣刚答应,杨秀风急眼了。
她也不知道自已那根神经发疯,直接就从席上站了起来,“我妹妹还小,她做不得主,这事……”
杨氏老母低头一笑,其实杨秀风的心事,唯有她看得出来。
她赶紧拉其一把,“现在晚了,你要是想答应,就看公爷想不想把你们姐妹……”
接下来的话,她委实也不好说了,司马衷听了却是一乐,“我正有这个心思,只是杨氏二姐的脾气火爆异常,司某恐怕难以驾驶,我看就算了,老夫人就不要提了……”
刘醉看了都心急,怂恿刘弘也来劝说,刘弘认识杨氏老母,便道,“老夫人,刘某旧时认识杨素大人,今日不想在此得遇夫人和三位小姐,不管从那方面论,我都觉得这是一门好亲事,你何不劝说二小姐一番,莫错过了天作之合的姻缘!”
刘弘的一席话确实说到了杨母心里,可是她知道杨有风的几枚秉性,那是难以说服的,于是摇头道,“刘公,此事顺其自然吧!”
司马衷本也不想公然强求,他也没有摆明了要杨秀风,于是洒脱地回到座位,与羊献容点头示意了一下。
她便安排起了歌舞助兴。
连玲带着十个楚地丫环,便在堂前舞了一曲南方歌舞。
众人皆是出身于北方,就算去过南方,也是不曾见过南方歌舞,此时看来也很有兴趣。
杨秀珍看得特别认真,她现在有了如意归宿,于是便坐在了文丁身边,二人你浓我淡地十分钟情。
杨秀风看了心里窝火,她居然认为司马衷是图谋不轨,这是把姐姐向火坑里送。
舞助兴,人也狂。
文丁心情大好,随之也舞了一阵剑,大家逐渐都是酒力上头,夜宴进入了尾声。
杨秀风虽然心情不好,但是一旦喝上酒,还没完没了。
她那里知道,仙人醉不比其他的酒,后劲十足不说,喝了之后竟然有一种令人飘飘欲仙的感觉。
“特妈的,该死的司衷,你个小老头,你个小地主,大sl,我……”
她举着酒坛子,摇摇晃晃地返回了自已的房间。
其实她那里能认出房间,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司马衷的房间。
平日里,司马衷是与羊献容睡在一起的。
可是今日不知为何,羊献容居然滴酒未沾,而且消失不见了。
司马衷喝到兴致之处,突然感觉尿急,于是跑去了茅侧,那知出来之后,夜风渐凉,一阵风将他吹晕了。
他今天心情可谓是矛盾之极,说不上高兴与悲凉,反正吧满脑子里全是贾南风的影子。
这一想到贾南风那妖妇,他的心情就挡不住了,酒力也上了头,于是拔出了剑就进了房间。
他凭着的是直觉,酒力遮掩了他的清醒,他的剑是要杀贾南风的。
他看到房间的床上,直挺挺地躺着一个女人。
在他眼里,现在但凡是个女人都是贾南风。
于是他一剑便刺了过去。
“陛下,不可……”
躲在暗处的羊献容一时失口,但也顾不了这么多,冲出来就要夺他手中之剑。
“你是那个?”司马衷晃悠着身子,眼睛也模糊了,看到羊献容的影子,也当成了贾南风。
但是他手中的剑并没有停下,羊献容的力气毕竟小的多,还是让他刺中了杨秀风的肩膀。
幸好伤势并不大,只是刺破了她一点皮肤,剑尖一划而过。
但也足以将她痛醒,长年的警觉让她一下子从床上翻身而起。
“啊?你们?”
她醒酒之时,自然听到了羊献容的话。
“陛下?那里有陛下,你们在说什么?”
杨秀风神情仍在恍惚,自然也是分辩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