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还算镇静,但也不免白了她一眼,“没正经!”
“哼!夫人,谁让你不带我!”
“说话越来越没份了,不是我不带你,那是老爷没点你名!”
她当然清楚,如果这是进了宫,每天晚上皇帝是要点名的,点到谁,谁才有资格伺候皇上入睡。
“嘻嘻,我们这又不是决定谁来陪睡!”
“呸呸!不正经,快回去吧!”连玲推了杜婉一把,正好故意把她推到了司马衷的怀里。
“哎呀!老爷,你看她!”杜婉半拒半羞道。
“看她干嘛,我看你就行了,是不是老爷我多日不曾招见你,你这是想坏了?”
司马衷的手不老实了。
梁达等人一看少儿不宜,赶紧背转过身去。
羊献容也是眉头一皱,“老爷,这里是市井闹区,咱们小心为好!”
司马衷这才把杜婉放到地上,“再敢闹,我把你当花灯丢河里!”
“嘻嘻……老爷才不舍得呢……”她说完一吐舌头,便连跳带蹦地跑到了河边。
羊献容感觉天快要塌掉了。
司马衷身边,要是都是这般的女子,她以后可要如何统领宫闱。
司马衷却觉得没什么,虽然他心里只有羊献容,可是毕竟他是大晋的皇上,就算装13,他也不能只有一个女人,这是当时的历史时代改变不了的。
这不像有些历史或年代剧,非要把男女主角设定成现代人的恋爱模式,尤其是这种帝王人物,这怎么可能呢?
司马衷心里如是想的,当然也要做得自然,符合这个历史年代的特色。
他跟在杜婉身后,也来到了河边,并在她耳边亲妮道,“你今晚的样子特别像那只花灯……”
杜婉随他的手指看去,发现水里边飘过来一只燕鸟形状的花灯,她便婉尔地笑了起来。
“呵呵……老爷,我觉得婉儿不像燕儿,反而像孔雀!”
司马衷便故意在她身后左右找了找,“让我看看有长长的花尾巴没有,还孔雀呢?”
羊献容跟了上来,伸手从水里捞了一只花灯,“老爷,看得出来,今年的光景肯定不比从前,要是以往今年今日,这里的花灯数量巨大不说,这质量要好得多!”
司马衷顺手也捞了一只,念道,“是啊!战乱纷起,普通百姓生活都不能保证,只有一定身份的人还能有闲心过这种日子……”
他说着随手将花灯抛进了水里。
“老爷,你可不能只图玩乐,孙旗大人的话你可曾记得?”
司马衷一怔,不解地看向她,他身边的女人,就算得到宠爱,恐怕也只有羊献容可以毫无顾忌地跟他说这种话。
在这种兴致头上,像他这种身份的人,身边的女人顺依着说话,还恐怕自已不小心得罪或惹闹了男人,更别说是这种话了。
“他说咱们可以占据此地,这里的县令贪色好财,司公现在图谋天下,他必定不是你的对手,你可图之而安身!”
羊献容如是说,司马衷当然记得,便笑道,“容儿且末担忧,本公自有图谋,你何必心急?”
“哎呀!老爷,人家就是提醒一下你,你可别坏了兴致!”
她说着又捞了一只花灯,随手抛给了连玲,“看看营中有没有适合的材料,咱们也给公爷做几只花灯!”
司马衷回头叫过来连玲,“不用了!今天只是表表心怀,大家心情好就行,等来日咱们图了更大的地盘,我定要让你们过一个欢乐的元霄佳节,等到那时候,你们每个人都要给本公制做最精美的花灯!”
羊献容的目光有些晶莹,她也是没想到,原本被认为傻子的皇帝,不小心落到了自已的手里,还救了自已的小命。
羊献容此时知道,眼前的这个傻子皇帝其实非但不傻,还是一个豪情万丈的男儿,更是胸怀天下安定,心系百姓安乐。
这样的好皇帝,可是万年难遇一个。
她怎么说也是熟读史书,对于历史上的帝王多是了解一二。
如果说是这样,司马衷真能做到像他说的那样,他可以说是千古一帝,上可比三皇五帝,下可比周武秦皇。
那个时代,历史只进行到西晋,自然也只能比到汉朝。
对于后世人眼里,名气非常大的汉武大帝,羊献容却不怎么看得上,她的理由是虽拒匈奴于千里之外,终究是不灭不尽,还给后世留一个无穷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