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动手,便吩咐李录妙上前。
却没想到李录妙非但没有做,她自个也跪下了,而且眼泪直接就流了下来。
司马衷一看就慌了。
“则个,则个是……”他吐字有些不清了。
卫铄却也是老泪纵横,这才起身看向他,“主公,民女听闻齐王扶了河清王当太子,内心觉得不安。”
“哦?为何?”
司马衷一听更不解了。
司马覃与她又有何渊源?
卫铄一听苦笑一声,“太平公没有听说当年的故事吗?”
当年之事?
司马衷脑袋瞬间便转了起来,当年卫家和司马覃之间发生了何事?
她如此一说,这个故事必定是卫家与河清王之间的事了。
哎呀!
他这一想确实还真想起来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母女二人是这样了。
他便上前拉起李录妙的手,安慰道,“司马遐当年灭卫氏一门,本不是他的注意,他只是当了司马玮的走狗,但是他不仁,罪果也不能嫁祸于司马覃之手,这个小子我还是相当了解的,他不是司马遐……”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金铃的故事。
卫铄却冷笑一声,“这难说,谁知道当年司马覃有没有参与进来。”
司马衷似是在算计了一下,掐着手指头数了一会,其实他就是故意做个样子,这才道,“貌似他当年还小,这种事是做不来的。”
李录妙也反应过来了,一扯卫铄的手,“母亲,主公说的是,司马覃当年还小,他这今年才被立了清河王的。”
卫铄仍不放心,盯着司马衷,“民女还有个请求。”
“你说!”
司马衷重新坐了下来,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还示意李录妙坐了过去。
卫铄一看司马衷对待李录妙的态度,心里稍有安心,犹豫再三才说道,“民女请求太平公保我卫氏一门不再受到打压,我自然就放心清河王了。”
司马衷一听心里就数了。
卫铄的担心真是多余。
司马覃要是那般能耐,他以后也就不用被司马冏废掉了。
可是他知道,却不能这样说,那会吓坏所有人的。
他就是再能掐会算,也不能算到这个。
他于是端起酒来,面向众将,“夫人放心,当着众将的面,本公今日发誓,我定保卫氏一门从此不受清河王排挤。”
卫铄这才缓缓起身,并款款移步坐到了李录妙的身边。
众人看时。
目光全都惊呆了。
先前。
还是一个苦大仇深,一腔喊冤叫曲,满脸泪目的中年老妪。
此时。
却摇身一变,化身一个端庄大方,仪态万千,楚楚动人的仙女。
卫夫人不仅字写得好。
容貌也是当世无双,一点也不亚于她的女儿李发妙。
何况她经历了无数苦难,身心修养方面不是李录妙可以比拟的。
她的一动一点,那种神韵之美,可以说令天下的男子无不折服。
司马衷看罢,心里叹息一声,真的希望上苍再让她晚生二十年。
那样一来,正好等自已重新登基称帝,便可以娶她入宫。
可惜了!
他正感叹着,卫夫人喝光了一杯酒,看到眼前摆放着后世交易过来的纸笔,她上前好奇地打量了一番。
“主公,你真是个神奇的人物,这些纸笔从何而来?”
司马衷当然不能明说,便又胡皱起来,“啊……大西国,大食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