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
等羊献容拉着司马衷走了,李录妙等人也进了各自的营账。
连玲和杜婉,是缠着李录妙在说话的,于是三人便偎在一个账时烤着火堆。
靳月华这时装作进来给她们加木炭,趁机套取她们的话。
那知,三人对靳氏姐妹早有提防,在她面前一直不肯提袁丽,或者说羊献容什么。
靳月华便感觉伤心,她当然知道姐姐是个什么秉性的女人,可能大家能看出靳月光的为人,也因此涉及到了她。
她便坐在那里落泪。
这时。
账外狂风大作。
李录妙等人本想安慰一下靳月华,其实她们也觉得她与其姐不是同一类人,可是听到外边风紧,而且似乎还有人在呼救,她们便全站了起来。
“啊!母亲啊,你走的好快,我也不想活了。”
一个凄然的声音,从风中飘了过来。
几个人呆在那里听了一会,还是连玲熟悉这个声音,她大呼一声不好便带头冲了出去。
等到了外边。
大家一看原来是杨氏母女所在的营账。
听刚才的声音,似乎正是杨秀鸣在哭她的母亲。
她们便赶紧跑了过去。
账外的军士也进去看个究竟。
过了一会。
一个军士跑了出来,脸色不好看地嚷了一句,“杨家母殁了。”
他说完赶紧快跑几步去了司马衷的大账。
司马衷和羊献容刚刚热了身睡下了,此时听了军士来报,他二话没说穿衣披上披风就来到了杨秀鸣的营账。
“公,公爷啊,小女可怜啊,这刚没了姐,现在母亲也没了……”
杨秀鸣一看他来了,直接就哭晕在他的怀里。
过了好半天,司马衷用手掌在她的后心揉搓一会,用热流给她治疗一会,她这才苏醒过来。
“呜,呜,公爷,主公,你要替我作主啊!”
杨秀鸣哭得整个脸都花了。
也是啊!
这才没几天,她亲眼看到二姐杨秀风惨死在司马颖的手里。
现在她的母亲又什么症状没有就离开了人世间。
这要是正常人连遇此种事情,估计都要痛苦不已。
何况她本身就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孩,在司马衷的女人里边,她的年纪是最小的。
司马衷顺势一把搂紧了她,“鸣儿莫怕啊,有本公在,自然会照顾你一生。”
他的心里如同翻江倒海,对于杨秀风的愧疚,本来就让他难受之极。
虽然对杨秀风的爱意已无,但他还是看在母亲和姨母两位至亲的份上,早就从内心里原谅了杨氏的罪恶。
杨氏也早被抄了满门,她们母女四人只是一介柔弱女流,他是不愿意再计较的。
可是那知天不随人愿,杨秀风过于执拗,并且性情暴燥,导致她惨死他人之手。
他也痛惜此事,于是对于杨氏唯一幸存的杨秀鸣,从此更是爱怜不已。
再说了她本就娇小依人,如果心情好的话,整天地会像一只小鸟一样唧唧喳喳。
司马衷本也极是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