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藩。
自古至今,成为封建王朝的君主,最为头痛的大事。
搞不好,天下暴乱。
当初汉景帝削藩,搞出个七王之乱。
清康熙削藩,直接逼反了吴三桂。
明建文帝削藩,自已死到什么地方都没有人知道了。
等等,等等,还有很多。
司马衷虽然知道这些,但他知道当前的最大的弊端,还真就是藩王拥兵自重。
这个毛病将会一直延续下去的。
发展到最严重的时期,在唐中期以后,直到五代时期,各地的重镇藩王,那一个不是拥兵自重,导致王权失道,天下混乱。
司马越上前一步提剑向逼,“陛下,老臣认了你,但是你也要自重,你这个皇上算是本王请回来的。”
他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司马颗。
“哈哈,笑话,东海王,皇上什么时候是你请回来的,我只知道各地反王之中有个晋兴公,就是眼前的皇上,他打着晋兴公的旗号要重新回来,现在怎么说是你请回来的?”
司马越冷哼一声,“好,既然达不成意愿,那你们就看着办吧,老子还不管了,我看他能将天下收拾发了,那我们司马家族也就希望了。”
司马颗看他要走,一摆手,“好走不送。”
司马越收起剑兴冲冲离开了。
司马颗这才看向司马衷,“果然真是陛下,老臣率百官谢罪来了。”
吾皇万岁,万万岁!
群臣头都不敢抬,全在地上趴着。
司马颗却没有跪,而是冷笑地看着群臣。
他从典制官手里接过玉玺,“皇上,我看这颗传国之印,就让老臣保管着吧。”
他说完回头就走。
“站住。”
“司马颗,朕不准你上太极殿,也不准你上明光殿,朕既然回来了,这大晋的江山,还是要我说的算,我的玉玺必须在我的手上。”
他伸手来要,其实就是看看如何。
司马颗狂笑起来,“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司马衷你何德何能,当初要不是武帝陛下看走眼了,司马家族那轮得到你来坐江山,你个无知小儿,你蠢笨之极,如何能坐稳江山,还不如让出来吧。”
他说完拂袖而去。
众臣一看他也走了。
大家趴在地上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甘心。
其实有很多重臣,还是看不上司马衷的,仍然认为他不是一个愚蠢之人,想法与司马颗无二。
有些人就跟着司马颗走了。
司马衷也不管他们,他知道最终决定自已能不能顺利返回晋宫的时候,还没有到来,他必须还要再等。
那知。
他刚要说几句好听的话,安抚一下这些愿意追随自已的重臣,华林园后边传来一片惊呼之声。
他立马跳下高台,梁达则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叫了一声,“陛下,不好了,羊夫人等五人被司马颗带走了。”
司马衷瞬间惊怒地呆在那里,等他缓过神来,愤怒地用手掌拍断了旁边的一棵柳树。
染达等人吓得浑身瑟瑟。
真是欺人太甚。
司马衷心里暗道。
原来司马颗此次前来见自已,真实的意图并没有暴露,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要比司马越更对对付,更是一个净角色。
面对羊献容被司马颗抓走。
司马衷越想越恨,更觉得不寒而立。
如果随便一个藩王想要威胁自已,那就过来把羊献容抓走,自已只能轮落到做傀儡的份上了。
他之所以这么想,那是因为在司马颗和司马越身后,不有一个还不曾出面的司马颖,一直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司马衷怒极而绝地对梁达等人吩咐道,“你们切切要记得司马越,司马颗和司马颖这三个人,朕一定要他们不得好死。”
他们敢动朕的女人,那无疑就是在自寻死路。
他的意思,就是如同当初司马冏抓走了羊献容一样,他们三个人的下场比司马冏还要悲惨。
其实说到底,他这么说,不急于去救羊献容,是与自身实力有关。
那么,司马衷现在到底能不能一掌定乾坤,一举将失去的江山收回来,又能不能轻易地将羊献容救回来,以显示他对她的爱确实是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