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但让人打开了第二幅作。
陈眕的大作,却是一幅书法大作。
上边写明了作者人名,更有清晰地落款。
其实这在当时的作品里,也是稀奇少有的。
两晋时期的作品,文人墨客,并不注重身份标明。
当然那时的人洒脱自然,有人愿意标明,有些人不愿意标明,不像隋唐以后的文人,成了一种不变的规矩,不论作者等级高低,只要有了作品,都要在上边标明身份和年份等。
他看了一眼,上边写着:索幼安,晋永康元年庚辰甲子。
这样写身份一明了然,让人便知这是索靖之书。
索幼安便是索靖的别名,也是他的字。
后边的便是时间,详细到那年那月那日。
再看旁边标注一行大字:《急就章》。
嘿!
司马衷看后就乐了。
心想这篇大作,在后世貌似失传了,人们只可看到后人临摹之作。
却不想自已穿越过来,却可以看到真迹。
咦呀唉!
司马衷看罢,不由地搓着手兴奋起来。
这两幅大作,自已该如何与后世交易。
后世之人会识货吗?
会不会有人质疑这两篇东西,纯属自已假冒伪造产品。
司马衷看罢陈眕进献的《急就章》,内心的狂热更甚了。
他兴奋难当地搓着手转来转去。
他一边着急着想要交易,一边又捉摸着,拿到后世去交易,后世之人会不会狐疑是假冒伪造产品。
他站在那里就犹豫了了。
陈眕观其脸色,却及时进言道,“陛下,我看你收了之后,便可以放置于宫闱之中,平时可以欣赏临摹。”
陆机也道,“是啊,这两幅大作,画虽无名,但一看便是名家之作,这可是千古难出的奇作,我纵观天下,整个大晋未必能有人作出此画来。”
陈眕又道,“诸如陆平原这样的风浪才俊,又是二十四友之一,还是潘江陆海双雄之一,也未必敢作此画,还有这书法可是你的近臣索靖所作,他的书法成绩,在咱们整个大晋朝野之间,可是流传其广,声名远播啊!”
司马衷一听点头称是,便让法然进来,让他代替陆机下诏书,说要封二人官职。
陆机便笑拒,“陛下,我们的官职已经足够高了,何须再赐?”
司马衷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此时赐官,不如回朝后再另赐,那时的官职恐怕要比现在的高许多。
他于是收回命令,便让连玲进来,替他收起了这两幅大作。
他现在不会冒失地拿着这两幅东西,跑到后世去进行交易,他要想好了如何交易再说。
于是交易一事便搁下了。
法然刚才也略欣赏了两幅大作,此时看无事,便故意寻个乐子,面向陆机道,“陆平原,你可是文采大家,既然陛下喜欢书法和书画,你可现场临制一二?”
陆机一听脸红了,“道长休得夸赞,我最近只知行军打仗,这手竟然是生了,我看还是不在陛下面前献丑了。”
司马衷也觉得不能让他为难,万一他一紧张再写错了,可是会坏了他的名声,便转头笑看法然,“道长是真心想看,还是说说而已?”
法然那是人精,一看顺坡下驴,笑道,“陛下,臣只是寻个话题凑个乐子。”
司马衷便笑了,让人去请卫夫人,说要让她在后账鉴定一下两幅大作。
过了一会。
卫夫人从后账出来了,她虽与陆机等人不熟,但也相互间知道对方的名气。
卫夫人虽是一介女流,但也不输男人。
隋唐以前,女人并不过份禁足,学习文化更是家常遍饭。
女人无才便是德,禁足顽固的事情,那可是五代两宋以后的事情了。
陆机看她风韵犹在,不由地感叹,说卫氏之女,嫁与江淮李氏之后,却不幸落得如此下场。
要知道卫氏一门,不论别的,在文坛之上,也是自成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