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众人玩闹,整个冀州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之下,浑然没有年关之时那场天寒带来的满目苍夷之像。冀州刺史王芬下令,年初时刺史大人巡视各州郡之地,体察民情,体恤冀州百姓。一令之下各郡县百官震荡,倾巢而出,整顿各自的管辖之地。从此贴出告示,年初十日,郡县街头不得出现乞丐流民,衣不蔽体、着装不整者不得入城,破坏城内形象者按罪论处。
冀州刺史王芬携冀州百官出巡,所到之处百姓夹道欢迎,人人感激刺史大人仁德厚爱,地方官员两袖清风。刺史王芬听得心花怒放,满意至极,高兴之下夸赞了各郡县官员,官员连道分内之事,全仗太守仁德之名。
各郡县无人关注的贫苦之地,乞丐流氓、孤儿浪者不计其数,十日之内不得擅自外出,违令者斩。每日饮食不过是稀水拌烂菜叶,一时之间怨声载道,群起反抗,不过在坑杀数十人便鸦雀无声,数日之内病死饿死了不以数计。
大年初六,张天师之二弟张宝大婚。
冀州刺史王大人初到巨鹿郡,一番巡视之下见百姓安居乐业,人人吃饱穿暖,便索然无味。后听闻巨鹿县张天师的弟弟张宝大婚,便迫不及待想去参与一番。昔年王芬病重,一州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碰巧听说巨鹿张道人能治疑难杂症,重金之下请来却真是药到病除,从此对张道人十分感激,视若救命恩人。
此刻张角已被称作张天师,王芬也有所耳闻,今日张府有喜事,怎么的也要拜访一下。
张府上下张灯结彩,打扫的干干净净,大大的囍字贴的到处都是,请来的和不请自来的佣人们忙得团团转。此时的张角和张宝正在大厅喜迎各方到场的宾客。
张家虽是没落了,但在张角的努力之下,也积累了大好民生,许多受过恩情的官员富商等等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参加这场婚礼。
“冀州刺史王大人到,送黄金百两,锦缎百匹,玉镯两对。”
突然一道激动高昂的报道之声传进大厅,那是接纳来宾的管家的声音。一时之间众人愣在原地,随后又是齐齐跑出大厅迎接到来之人。惊讶的不是礼物的厚重,而是来的竟是一州之主王大人,众人是心头智计百出,弓着身子止不住脸上的谄媚笑意。
“哈哈哈,张天师好久不见,王某不请自来,还望多多包涵啊。”
只听得一声爽朗的笑声,人未至声先至,随即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来人身着大官红袍,暗金纹底寓意高贵大方,腰挂翠玉鎏金玉佩,脚踏墨黑金丝流云靴。此人正是冀州刺史王芬,身后跟着十多位官员,恭敬无比,身边都是还有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只是华丽的衣裳怎么也掩盖不了身上的流氓气息,颇为显得不伦不类,青年就是王芬独子王强,冀州恶霸之首。
“刺史大人说的哪里话,大人能来寒舍已是蓬荜生辉,大人平日里公务缠身,为百姓劳心劳力,角不曾邀请,还望大人莫怪啊。”
张角很是熟络的接过了王芬的话,说的滴水不漏,还把王芬赞了一番。
“哈哈,无妨,天师乃是王某的救命恩人,今日天师兄弟喜事王某来讨杯喜酒喝,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大人客气,请入内座,今日定当好生招待大人,诸位大人也请!”
王芬也不多言,知道张角今天很忙,就带着手下进去了,路上和到访的宾客有说有笑,宾客们倒是有些受宠若惊,王大人可以平日里需要仰望的存在。
张宝此刻带着一帮子人去广宗迎亲去了,张宁和太史慈等人也去凑热闹,张梁和张弃则是就在了府邸帮衬。
“三弟,走,大哥带你去见一人,今后你若是想建功立业,此人或许能帮上忙,你定要好好结交一番,”张角找到还在帮忙的张梁,急忙把他拖走了。
“莫非还来了一个大官不成?此人是谁啊?”
“冀州刺史王芬!”
竟然是他,前些天我还在想怎么接近此人,没想到竟然送上门来了,定要好好利用一番,张梁一边走一边暗暗想到。
“王大人,这是我三弟张梁,今日听闻大人到访,特来拜见一番。”
张角拖着张梁来到王芬的身边,王芬此时正在和喝茶,陪一旁的一个中年人说话。
“草民张梁见过王大人,王大人是冀州的父母官,一心向民,草民仰望已久。”
“哦?你就是张梁啊,前些日子听闻巨鹿县城楚了一个善心公子,在那场大灾中救难救灾,说的就是你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没想到还是天师的兄弟,好啊,哈哈,”王芬哈哈大笑,张梁在巨鹿还是小有名气的,没想到竟是恩人兄弟,此刻也觉得亲近。
“你也别叫我大人,我们没那么生分,不如你就叫我王伯父吧,等你长大,伯父定然为你举孝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