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纪今日像往常一样在在蓟县城晃荡,眼睛盯着过往人群,想从人群中抓到鲜于家的人,这两天和鲜于家的争斗占了上风,让他很得意,心道即使你鲜于家和刺史府联合起来也不是我公孙家的对手,对刺史郭贡没有封赏自己的气撒到鲜于家的族人身上,听着他们的惨叫声,公孙纪觉得心情舒畅。
“嗯?那不是贱人鲜于简吗?嘎嘎,终于被我逮到了,走,跟上去瞧瞧。”
公孙纪阴邪一笑,带着收下的兵痞穿过人群跟在鲜于简的身后,武安国今天一大早就表示要去替公孙纪捧场,所以也跟着来了。
鲜于简似乎发现了身后的异样,加快脚步在人群中穿梭。
“那贱人发现了,赶紧追,堵住他!”
公孙纪微微蹙眉,没想到这贱人还挺机灵,不过没关系,好不容易逮住了怎能轻易放过。
兵痞们做惯了这种事,联合包抄,战术性很强,没多久就把鲜于简围在中间,这下鲜于简插翅难逃。
“嘎嘎,贱人,我说什么来着,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还是不长记性是不是,这县城是我公孙纪的地盘,你还敢出来溜达,看来你是皮痒了。”
公孙纪贵为一州的一个将军,丝毫没有将军的形象,他也不在乎这些,二世祖有的坏毛病他都有,其中就包括欺善怕恶。
鲜于简一介文弱书生,如何经得起公孙纪的推搡,不一会儿就被推倒在地,愤怒的看着公孙纪,大声喝道,“朗朗乾坤,神明在上,你别欺人太甚,我告诉你,我不怕你,天地正气何惧你污秽之气。”
公孙纪哈哈大笑,“什么狗屁神明,说的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大哥被我打的十天半个月都不能下地,你会不怕我?哈哈,你这贱人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
鲜于简面色通红,伸手指着公孙纪呛的说不出话来。
“你咸鱼家都是废物,还想翻身,我就好好教训你一顿,和你那废物大哥一样横躺着回去。”
公孙纪骂骂咧咧说了一通,单手拽着鲜于简的衣领就往不远处的巷子里拖去,同时开口说道,“戏安,你们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本公子折磨人的手段有些血腥,不能吓着别人。”
“大人去吧,我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武安国和一帮兵痞们拍着胸脯保证。
巷子有个拐角,公孙纪拽着鲜于简一路拖行,拖到了巷子深处,这里离街口有些距离,等会即使贱人惨叫,也传不出多远,不会惊吓了路人。
公孙纪正为找到这么个好地方而感到高兴,将鲜于简如同死狗一般仍在地上。
“贱人,你咸鱼家卑鄙无耻,联合刺史府打压我公孙家,所以你也别怪我心狠,都是你们自找的,哈哈,敢出手就要付出代价!”
公孙纪抽出腰间的佩刀,这里一把不怎么锋利但是很好看的刀,刀身修长,装饰华丽,平时公孙纪就喜欢别在腰间招摇过市。抓着刀柄将刀在另一只手上掂量,十足的恶霸形象。
“我呸!公孙纪,你才是卑鄙小人,是你害死了我父亲,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今天你终于落在了我手里,哈哈……”
鲜于简仰着脖子大骂公孙纪,状若疯狂,双目透射仇恨的目光,丝毫没有惧怕公孙纪的意思。
公孙纪被盯着有些慌神,他也怕不要命的人,随即发现自己可是拿着刀,还有半吊子武功,可不是贱人那弱鸡可以反抗的。
“装神弄鬼,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公孙纪对鲜于简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对鲜于简生出了杀意,原本只想毒打一顿,此刻毅然举刀砍向鲜于简的脖颈。
没想到鲜于简不躲不避,直接闭上了眼睛,仿佛求死一般。在公孙纪举刀欲砍的时候,鲜于简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话。
“请叔父出手,为父亲报仇!”
在公孙纪愕然的目光下,从巷子深处窜出一道人影,蒙面黑衣,只露出一只眼睛。
黑衣人速度极快,双腿在地面上一蹬,整个人如翱翔的大鸟,快速接近公孙纪。公孙纪心底骇然,想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出现的,自己明明开始没看到人。
唰!
只见剑光一闪,黑衣人的剑已然出鞘,公孙纪只见到一道亮丽的白光,从自己跟前闪过,心知杀手已经动手,来不及做出什么抵抗动作,身体倾向左侧,避过那道剑光。
啪嗒!
只听一声东西掉落的声音,一只手掌抓着一柄刀掉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公孙纪避过了剑光,拿刀的右手却本能地抬起抵挡剑光,一剑过后,铁剑削断了公孙纪的手掌。
“啊………我的手,你是谁?为何要杀本公子?本公子乃是白马将军公孙瓒的兄弟,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公孙纪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怨毒的看着忽然出现的黑衣人,同时抬出公孙瓒,希望能吓退这杀手。
但是可惜黑衣人瞧都不瞧他一眼,一剑过后就不再出手,而是转过身来看着倔强站在一旁的鲜于简,开口说道,“想为你父亲报仇吗?现在就是你的机会,去吧,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