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双眼通红,心里也极度难受,哽咽着说:“二叔,我没有不相信你,可你知不知道,莲儿早就准备了一大包的毒药、解药,放在冬爷爷那,方东平刚过去,冬爷爷就转交给他了,我连碰都不能碰一下,这不奇怪吗?”
“你是说莲儿准备好的药粉给方东平?这是唱哪出?”季礼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问。
“我也想知道唱哪出,冬爷爷什么都不说,可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之间一定有事,而且冬爷爷听我说你不见了的时候,他居然关心的是方东平跟一个姓王的什么关系,这说不过去吧?”
季青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而且他记得冬爷爷那时候说过,如果二叔和莲儿两天内不回来,才去找人。
他乖乖在家等着,可方东平却带着那些药粉消失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现在二叔一口咬定没见过他,如果二叔没有撒谎,那么方东平突然回来又突然消失,是为了什么?
莲儿既然能提前预知方东平会回来,她就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可她却只顾着说开心的事,其他只字不提,季青实在找不到突破口,内心的焦躁早就让他心如猫抓。
“冬爷爷是过来人,我出去玩玩他肯定也清楚,当然不会着急,至于他跟方东平提什么姓王的,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季礼继续维持自己的说法,没打算跟季青说实话。
现在情况不明,能瞒的尽量瞒,免得节外生枝。
“那莲儿呢?她为什么这么奇怪,突然改用左手,她的右手是不是受伤了?”季青又换了个话题问道。
“青儿,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疑神疑鬼的,冬爷爷让莲儿练左手,你不是听到了吗?”
季青嘴角微微抖了抖:“那是个幌子,当我看不出来吗?莲儿从进门起,她的右手就没怎么动,她连拿果子都是左手,阿妈都看出来了。二叔,莲儿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家谁不清楚,她从来不会特意改变自己的习惯去学什么东西!这里面肯定有原因!”
季礼不禁哑然,是啊,这一家人平时都彼此了解,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酒桌上的动作,无非也就是骗骗向林而已。
可他不能告诉季青事实是什么,不然以他的冲动性格,肯定会不顾后果去蛇山寻找真相,而且蛇山的凶险早就超过了他心里预期,他就更加不可能让季青去犯险!
“说不定冬爷爷早就要莲儿用左手了啊,只是莲儿不怎么练习所以你没注意到,你看她今天那么快就能左手夹菜,以前肯定练过,不然一时半会肯定做不到吧?”季礼淡淡的说。
“好吧,二叔既然什么都不肯说,那我自己去查,我明天就找冬爷爷要驱蛇粉,自己上夕山,我倒要看看这夕山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季青沉着脸,气呼呼的说道。
“你是想把我和你爹妈气死是吗?夕山是你说去就能去的?”季礼终于忍不住了,直接甩了季青一巴掌,脸色也变得十分阴沉。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季青,打完之后立马就后悔了。
季青委屈的捂着脸,眼泪止不住的就开始流,二叔从来不会动手打人的,他们极力阻止自己上夕山,可又不告诉自己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季青越想越气,看了二叔一眼,直接冲了出去。
“青儿”季礼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喊了一句,不由得的叹了一口气。
季青失落的坐在院子中,呆呆的望着对面的夕山,喃喃的说:“为什么莲儿去夕山你们都不在意,我去就不行,虽然莲儿能驱毒,可她是个女孩子,不应该保护她多一点吗?”
“莲儿既然能为方东平准备毒药、解药,为什么不能给我也准备一份,之前还说从长计议,上蛇山的时候会带上我,可现在呢,就我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想为家里做点事啊!”
季青从来没有这么失落过,他想找个人发泄一下,可是,莲儿现在已经嫁人了,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向谁诉说心事,只能自言自语。
深秋的天气夜晚已经很凉,秋风吹过季青的脸颊,可他却没有丝毫的感觉,此刻,他只感觉到无比的孤独与不安。
诅咒带给他的,不仅是对自己的未来不确定,更让他纠心的是,再过几天就是他爹四十二岁的生日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正在自己身边悄悄发生,可他却摸不到看不到。
季礼站在窗口,看着独自坐在院中的季青,无奈的摇了摇头:“青儿,二叔真的不能让你继续卷进来,季家的诅咒,就让我跟莲儿去解除吧,大哥已经变成这样,我不能让你再去冒险,以后你会明白的!”!--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