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撸起袖子,下了麦田,弯腰割麦子。
割麦子其实很简单,拿镰刀、弯腰、割,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似乎也没有那么累。
但如果真的以为割麦子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那就是想的太简单了。
哥割一下麦子不难,难的是一直割,而且保持一定的效率不停的割。
从姿势到力度,都要保持一致,而且还要有协调性和持续性,时间一长,人就受不住。
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辛辛苦苦。
做的是体力活和机械运动,大量单调且辛苦的活计,使得全身的肌肉酸痛,要不然怎么说,农事是世界上最难干的活?
干过农活的人,都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辛苦,虽然世界上的事各有各的辛苦,但是这种辛苦对于古代人来说,是绝大部分人都能体验到的辛苦。
“不行了,我不行了。哎呀,我的手都麻了,感觉胳膊动了,我得休息一下。”江文宝道。
说完她放下镰刀,一屁股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走到田埂边喝了一口水。
“娘,小妹,小弟,大姐,二姐,快来休息一下。”江文宝咕噜咕噜好像几口水,拿着水壶往地里走,边走边喊。
江文宝是除了江文珠,家里年纪最小的女孩子,原本最先坚持不住的是江文延,但是江文延自诩自己是一个男孩,不能比家里面的姐姐差。
所以即便已经割不动了,还在地里坚持,而江文珠却是成年人的灵魂,总不能连小孩子都比不过。
所以第一个喊累的就成了江文宝,作为第一个喊累的,江文宝其实有些汗颜,弟弟妹妹都还能在店里面挥舞着镰刀干活,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叫累,说起来也觉得很不是滋味,可是她确实又累又渴,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你们先休息,我再干一会儿。”林氏道。
她一个大人,总不能干了这么一小会儿,就停下来。
“那娘先喝口水。”江文宝说完,提着水壶就往林氏那里走。
林氏虽然不是很渴,但是也接受了江文宝的好意,喝了水,继续干活。
江文珊也拒绝了:“我在干一会儿,等累了再休息。”
江文瑚也差不多:“是啊,我还能再干一会儿,累了再休息。”
他们的年纪毕竟大一些,而且两个人平常做的事情有很多,一个管着铺子里的事儿,一个经常来农庄这边视察,都是很有韧性的人。
相对而言将文保年纪较小,而且做的事情也较少,所以体力上来比,没他们能坚持。
江文宝也给两人送上了水,然后一次给江文珠和江文延送了水,两个姐姐倒也罢了,这两人的年纪都比她小,却比她坚持的久,让江文宝觉得很不好意思,极力怂恿和劝说两人停下来休息。
江文珠知道她的意思,也就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又拿起镰刀埋头苦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