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卧房内毫无动静,正在夏展颜疑惑之时,只觉得脚踝处一痛,她忙抬起头来,却是完颜赫拿了药油过来,帮她擦药油。
肿起的地方似乎比先前更疼了,夏展颜咬着牙忍着,看着完颜赫的大手在自己的脚踝处轻轻揉着,待药油渐渐被伤处吸收,脚踝处又是一片舒服的清凉。
擦完药油,完颜赫看着夏展颜,“夜里睡觉时,再用冷水多敷几次,过几日便可消肿了。”
“看不出你还懂医术。”夏展颜轻声感概了句。
“久病成医的道理你知晓吧?不过是自己经历的跌打损伤多了,也便懂了这些。”完颜赫对夏展颜笑笑。
气氛忽而就又缓和了下来。
这两日,他们之间总是这样,忽而一阵风,忽而一阵雨,忽而硝烟四起,忽而又风平浪静,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夏展颜也不明白是为何。从前她也算是端庄的大家闺秀,虽然跟着安哥哥着实也曾天地不怕地野过,但是她还从未对一个人如此地发过脾气。
思及此,夏展颜不由得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变得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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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完颜赫陪着夏展颜在卧房里用的。
夏展颜只用了几口便放下筷子,她说她不饿。而后她重新躺倒在卧榻上,将自己肿了的那只脚抬高放在垫子上。
完颜赫则坐在一旁,继续用膳。
这场景,夏展颜忽而觉得有些诡异。
在夏展颜打小接受的教育里,除了自己的夫君,绝对不可以与别的男子共处一室……更别说完颜赫曾为她换过衣裳,曾摸过她的脚,曾抱过她,曾吻过她,曾与她同床共枕……她与安哥哥都未曾如此亲密过,按照汉人严苛的教条,她早该被浸猪笼几百回了。
想到这里,夏展颜无端觉得后背一阵寒气。
“你去膳堂用膳罢。”夏展颜坐了起来,对完颜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