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卧槽!!!
澹台策!
那个上天入地,折磨了她整整五百年的狗男人!
身为掌管世间一切阴阳的鬼狱主宰,却因在一百年前损了阴德,没能渡过天劫而魂飞魄散,那时候白婳只想大笑三声,终于摆脱这狗男人了。
然而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说,眼前的这个男人只是和那个狗男人长得一样而已。
方才要是没看错的话,他左边眼角的位置,应该是没有泪痣的吧。
“郡主,郡主?咱们该进去了。”
太监提醒着她,白婳这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什么,脑子也反应了过来,那个男人不叫澹台策,叫萧君策,自小便是太子伴读。
十岁是科举夺魁,成为太子伴读,现在更是成为了独揽大权的太傅,短短二十几年,他的人生简直可以用开挂来形容了。
如今更是明德帝身边红人儿,为其出谋划策,手握利刃,斩杀奸佞贼子,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从他手里过的。
如此重的杀伐之气,白婳光是靠近一点,都觉得煞气逼人。
踏入明渊殿便闻见一股浓郁的药味儿,明德帝卧在龙榻上,瞧得白婳进来,激动的从榻上起来。
“婳儿,孤的婳儿总算是回来了,孤就知道,婳儿是不会死的……”
老皇帝一激动,又咳嗽了起来。
“大人,陛下牵挂惠安郡主,一时间伤了龙体,请过太医了,说是好生调养便可。”宫人们自是惧怕这位太傅大人的,陛下什么都听萧太傅的。
朝中早有传闻,说是萧太傅架空了陛下,手里握了实权。
可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的。
“惠安郡主?”
他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清冷的目光落在那瘦小的白婳身上,而她怀里孩子的气息越发的弱。
白婳赶忙道:“陛下,我儿子病了,得治!”
“快请太医!”
明德帝顾不得什么孩子,只顾白婳。
“你如何看孤的婳儿,她被马贼掳去,独自一人生了孩子,你不好生体贴着,孤要你的命!”
周易安连忙低头:“是微臣的错,日后微臣必定细看照看着。”
白婳盯着那老皇帝,旁人看不出,但她却能看得清楚,明德帝额头上的一团黑雾,代表着他即将嗝屁了。
记忆中,明德帝是个明君,深受白婳她娘的教导,勤政爱民,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皇帝。
既是有如此功德的人,就不该早早死去。
“郡主一人,是如何从马匪手中回来的?又是如何诞下的小公子?”
萧君策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那白玉杯子,眸子落在她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冷光。
这个问题,白婳的确是没想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