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翔与铃铛面面相觑,这祖宅只有二人居住,何时又闯来一个顽童?
只是那呼声听来惨烈的很,方翔与铃铛也不敢耽误,急匆匆的冲进客厅,此时那凄厉的喊声又变了。
“汪汪汪,我是狗,咬死你,汪汪汪。”
声音明显来自卧室,方翔猛的推开卧室虚掩的房门,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鸟架剧烈的摇晃着,鸟架上的灰鹦鹉奋力扑棱着翅膀想要振翅高飞,只是为那条脚链所束缚、无法挣脱;而鸟架的下方,是适才那只被铃铛吓跑的白猫。
灰鹦鹉口中大呼小叫、咒骂着威胁着呼救着,不时的还学上两声惟妙惟肖的狗叫。
那只可怜的白猫好似吓傻了,蜷缩在墙角,呆愣愣的望着那只拼命蹦跶的鹦鹉。以它的智慧,实在想不通眼前这生物,到底是鸟是人还是狗?
方翔这一开门,白猫如蒙大赦一般,‘哧溜’一下,擦着方翔的裤腿跑了出去。
白猫对准远处的院墙撒丫子跑,当真是疾若闪电,好似身后有几百几千个小鬼在追赶似的。白猫借着助力几下上了墙头,头也不回的跳了出去,就此再无踪影。
方翔与铃铛的大脑处于当机状态,直愣愣的望着这只骤然开口的鹦鹉。而鹦鹉见白猫走了,也渐渐的安定下来,小眼睛望着眼前的方翔与铃铛,呆愣半晌后突然一歪脑袋,有气无力的嚷嚷着:“完蛋了,露馅了。”
“好你个傻鸟,原来你会说话啊。”方翔与铃铛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对视一眼,俱都从对方眼中瞧出了几分狂喜与不敢置信。
“哼哼哼…”方翔逼近鹦鹉,一脸的坏笑,“小样的,敢骗我?信不信我今晚就把你做成一锅鹦鹉汤。”
灰鹦鹉好似听懂了,虽不言不语,可那脖子伸的长长的,做英勇就义状。
方翔瞧灰鹦鹉这视死如归的架势,忍俊不禁:“嘿,你小子看起来倒是有点骨气。哈,不如这样吧,会说话的鹦鹉是不少,可我觉得你好像特聪明。不如把你卖给科学院解剖研究,能得到一大笔钱。”
方翔一脸的财迷样,食中二指轻轻搓捻着,就差没流口水了。
‘解剖’二字入耳,灰鹦鹉小小的身子轻轻颤抖着,一旁的铃铛不乐意了,忙站在灰鹦鹉面前,张开小胳膊拦住了方翔,娇嫩如花的唇瓣因为不满而用力噘着,上面可以挂一油瓶。
“铃铛,你真好。”灰鹦鹉感动坏了,它也轻易的瞧清楚眼前的敌我形势,立马朝着铃铛无条件靠拢,希冀在铃铛的保护下,能免遭方翔的魔爪。
“哈哈…”方翔大笑出声,一为鹦鹉这匪夷所思的聪慧,二为铃铛的善良,可也怕铃铛误会,忙笑呵呵的将铃铛抱起,在她挺翘的鼻头上轻轻一按,戏谑着道,“傻铃铛,我怎么可能真把它卖掉,我是逗逗它。”
“嘻嘻。”铃铛粉嘟嘟的小脸蛋红透了,欢快而不好意思的笑出声来。那灰鹦鹉也不甘寂寞的嚷着:“耶,你也是好人。”
“呵呵,这个小马屁精。”方翔讶异于这鹦鹉的异常聪慧的同时,也实在是被它逗得大为开怀,微一思忖,笑着道,“这样吧,我们先给你起个名字。”
铃铛用力点着小脑袋,十二万分的赞同方翔的提议,灰鹦鹉迫不及待的道:“我有名字。”
即便是它这学舌般的发音,方翔也能听出其中的自豪之意,这就饶有兴致的问道:“是吗?说来听听。”
“我叫蒜头。”灰鹦鹉一板一眼的声音中,多少流露出几分趾高气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