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曹昂一翻白眼,毫不客气道:“你甥嗦什么,没看见仲景先生在给你诊断呢吗?”郭嘉被曹昂呛了一句,心中暗自道:看来是瞒不住了,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这一把便把了足足把了一盏茶的功夫,只见张机猛地吸了口气,眉头越来越紧,双目几乎都要挤兑到一块去了。轻声道:“世间多庸医啊真是害人不浅。”
曹昂急忙问道:“仲景先生。郭祭酒身体如何?”
张机撤了手,轻道:“郭先生。你可是自幼身体赢弱,体虚多病,尤其是胸咽之处,每每秋冬寒季,便哮喘连连,咳嗽小止。只有等来年春深方才开姑姑转?”郭嘉闻言轻道:“嘿嘿,这是嘉小时就有的毛病了,不碍事曹昂急道:“那这病能治好吗?”
张机挥了挥手道:“老夫毕生之精血,大半皆附之于内疾,区区小病,自是好治,可郭先生身上真正的问题却并不在此。”郭嘉闻言无奈一笑:“还是被您看出来了啊。”
见曹昂目视着自己,郭嘉轻叹口气道:“唉,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我原先曾因体弱哮喘之症,固每植秋冬之季,便以歧黄之术巩固身体,以保安康,可没想到,”
“歧黄之术?”曹昂疑惑的转头看张仲景,但见张仲景抚须轻道:“歧黄之术便是丹鼎养生之术,有延年益寿之功,但却属猛药,行医之人若要用之,当慎之又慎。只因其中多参杂以木搽,朱丹,水银等毒物唉,郭先生身体赢弱阴虚属寒,用丹丸之法,虽可压哮喘之疾,却在体内累积毒疴,形成毒源,此些毒疴累积于胃部,经久必成大患”
张仲景越说越愁,叹道:“真不晓得是哪个自以为是之人,这般乱施歧黄之法,若要让老夫看见他,必先要抽他两个耳光,真是庸医误人!”
郭嘉苦笑道:“恐怕你知道那人是谁也没用了,给我施歧黄之术的医者,早已辞世,况且他当时也是好意,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就不怪他了。”
曹昂急的火上浇油,他哪里会想到郭嘉的毛病居然这么重:“仲景先生,那有没有办法帮奉孝兄棒毒呢?。
张机尚未说话,便听郭嘉言接口道:“哪里是这么容易的,我前几年寻了许多医药,想要将毒从五谷之口排出,但由于体内的沉毒积累太甚,一直没有成功,算了,反正还能活几年,以后在慢慢想办法吧。”
张机点头道:“难得你看的这么开,你也不用担心,其实也未必不是没有办法,老夫这里就有一法。不需以五谷之道,便能驱除毒疴,便是以木桶承载药物,你每日浸泡于内,将体内的疴毒与汗液一同排除,当可能延续寿舵只是“
曹昂急忙道:“只是什么?。
“只是郭先生的腹中有一大毒源。乃与**相连,此物不除,他的身体终难疮愈
曹昂闻言一愣:“毒源,与**相连?该不会是“肿瘤,吧?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郭嘉微一抬手,阻住曹昂的话。笑道:“凡卓皆有天数,郭某生死由命,何劳挚友如此担心?将军,你有大事要干,不要总在我的县上花太多心思。仲景先生。我见将军现在正要筹建医馆,广布坐堂之策,以泽万民。
还望先生鼎力相助,郭某感激不尽
那边的张机见状慨然一叹,道:“郭祭再,老夫为你把脉诊疾,你都未曾开口说一个谢字,为了医馆之事,你却要感谢老夫弃祭酒,你不愧为戏志才先生的挚友,老夫也没有白见你这一回。”
郭嘉闻言急道:“仲景先生认识志才兄?!”
张仲景点点头道:“十一年前。老夫路过颍川取症,与他偶然相识。深引其为知己后经年月不见。直到七年前,老夫闻听戏志才因病身死的消息后,深以为痛,只恨为何不在挚友身边,如今又机缘巧合遇到了你,郭祭酒,老朽保证,就是今日治不好你,来日我也定要想出法子。去了你身上的毒源,你就不用担心了。”
边的曹昂只是低头沉思,他对于戏志才和郭嘉,张机的渊源不感兴趣,只有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所谓的毒源应该就是和肿瘤相似的东西吧,那就只有动手术了,可是在汉朝做手术,这不是笑话吗?
等!
曹昂心头猛的一震,兴奋道:“奉孝兄,你的病有治啦!”
曹昂一嗓子只把正在感慨的郭嘉和张机都吓了一跳,看着疑惑的二人。曹昂急忙道:“仲景先生,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有一位叫华化的人,听说他能替人开膛治病!若是有此人在,不知奉孝兄的那个瘤。是那行。毒源能不能取出来呢?”
张仲景闻言奇道:“我也知此人名声,但不亲眼相见讨论一番,我也不知此人的医术是否可行,但问题是,此人现在不在邯城啊。”
曹昂嘿嘿一笑,摆手道:“这个您尽管放心,他现在啊,正被郗虑派人送往邯城,不消一段时间,您就能见到他了,到时,有您二位好好讨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