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身无片甲,手中无有兵器。如何能抵这些全副武装的鲜卑士卒。在赤手空拳击到了七八个鲜卑人后,终究和许攸一起被擒。
次日清晨,曹昂尚未起来,便的到了拓跋弘岩的邀请。随即疑惑的打着哈气来到拓跋弘岩的主帐,方一进帐,便见拓跋弘岩一脸肃然的瞪视着自己,曹昂心中暗自疑惑。奇道:“拓跋单于,这么早找曹某有何要事?”
拓跋弘岩微一摆手,请曹昂坐下,接着正色道:“大汉的冠军侯,您可知道我们鲜卑人最尊敬的是什么样的人?”
曹昂满脑袋全是问号,随道:“这个还清单于指教?”
拓跋弘岩正色说道:“别的族部我们不知道。但我们拓跋一族,最重视的就是言而有信,对朋友坦诚相待的人,昨日您提到和亲之事。是您说要以大汉的规矩来我部提亲的,可是为何又出尔反尔?”
见拓跋弘岩面色不善,曹昂眉毛一挑,阴郁道:“拓跋单于,你要说什么就直说。曹某没有那么多的耐性跟你兜***。”
“好!”拓跋弘岩起身喝道:“代他们两个上来!”
少时,便见数个鲜卑兵卒将曹彰和许攸拉了上来,只见他们两斤小身上都捆着绳索,浑身尘土,眼圈红红的,一看便是一夜没睡。
愣愣的看了曹彰半晌,曹昂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但见拓跋弘岩微一摆手道:“冠军侯,您的弟弟做了什么。你自己问问吧。”
曹昂并没有问,而是指了指曹彰身后的鲜卑士卒道:“你,给我弟弟松绑!”
那鲜卑士卒闻言一惊,犹疑的看了看拓跋弘岩,拓跋弘岩脸色不善,怒道:“冠军侯,你是什么意思?你可知道你的弟弟昨夜做了什么事?”
曹昂微一摇头道:“我弟弟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你这么捆着他,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想要和曹氏作对?”
拓跋弘岩闻言语塞,曹昂一字一顿道:“松开他们!咱们再谈。”拓跋弘岩心中暗自沉思,接着挥手道:“松绑!”
待松开了曹彰和许攸之后,方听曹昂问道:“你们做了什么?”
“大哥,我”曹彰犹犹豫豫的没说完话,只听拓跋弘岩缓缓的将昨夜二人偷偷跑到拓跋燕帐外的事道出打手,并将拓跋倔所听到的二人对话告诉了曹昂。
曹昂听完后心中大怒,但面色却丝毫不改,点头道:“完了?”
拓跋弘岩见曹昂竟是这般态度。不由恼怒道:“冠军侯!您这是升么态度,莫非你瞧不起拓跋氏!”
曹昂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瞧不起拓跋氏的意思,只是我二弟和我世叔所言也并无不妥,你既以应了我曹家的婚事,我弟就是去拓跋憾那里就寝又有何不妥?你们鲜卑人不都是这样吗,一旦双方长辈应了亲事。男女双方当日便可算夫妻了。”
拓跋弘岩道:“可是,你的弟弟若是白日不曾推脱,我也不会说什么。可他却深夜潜到我女儿帐外。此举着实是在侮辱我的女儿!”
曹昂疑惑道:“侮辱?我怎么看不出来?事成之后,我们曹家依旧会派人来提亲,依旧是明媒正娶的收纳她,难道这也算侮辱?”
“冠军侯,你”却见曹昂微一摆手:“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拓跋单于,莫非你想因为这件事而放弃咱们的联盟?好啊,那就让柯比能一统鲜卑各部,让这今年轻的单于永远的压在你头上好了,亏您还是当年与檀石枫一同奋战过的猛将,到头来居然会让一个小子收服,呵呵,不知檀石枫在世,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拓跋弘岩面色阴沉,半晌方才叹口气道:“可是如今我的女儿死活不肯与你的弟弟和亲,还已死相逼,冠军侯,您让我怎么做?”
曹昂面色不改,轻道:“那是您的事,与我无关,不过我要告诉您。凡是与我朝结盟的鲜卑部落都会的到我们汉人的帮助,我们会提供给他们技术,教他们休养屯田,叫他们读书,让他们强大,让他们不用再饱受迁移之苦!想与我曹家结亲的单于很多,我听说步度根就有个妹妹。素利也有女儿论及势力影响。他们都不低与拓跋氏,单于,我希望你能谨慎考虑。
拓跋弘岩闻言沉默了半晌,道:“好!有您这句话,咱们依旧是亲家,我女儿那里,我会想办法。”
曹昂笑着起身道:“这么做才是正确的选择,曹某适才失言,还请拓跋单于不要往心里去啊。”
拓跋弘岩哈哈大笑道:“你的确失言了,不过你也教了我一句有用的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呵呵,你们汉人的东西确实值得我们借鉴。”
二人又恢复了当初的其乐融融。过了一会,曹昂随即起身告辞,拓跋弘岩笑着亲自送他出营。
方一出帐,曹昂的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他没有理会曹彰和许攸。只是在前面自顾自的打马向己方的营地而去,曹彰在曹昂身后咬牙跟了片刻,忽的策马来到曹昂身边,叹道:“大哥,你罚我吧。”
曹昂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叹道:“你真令我失望。”
没有责骂,没有怒喝,但仅仅是这么一句,却让曹彰比被骂被打还难受,许攸确实大咧咧的来到曹昂身边,笑道:“唉,别这么说,其实子文他也是一片好心,怕这事拖到后面让柯比能,会有变数。”
曹昂转头紧紧地盯了许攸半晌,轻道:“什么变数?还不是你心里着急,不愿意在漠北呆着。”
许攸闻言一惊,接着晒晒笑道:“世侄,这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久待无益,不如早早解决,回中原去为好,嘿嘿,世叔这也是好心。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了解我了?”
曹昂冷哼一声,转头怒骂道:“在你爷爷还他娘坐胎的时候!许攸。这笔账,咱们回营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