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使不得啊!”蔡和闻言惊的一跳,大声说道:“此必是曹昂之计,欲乘机诛杀我等,再说,两军对战,他见你干什么,有什么说的?一个不好,传到荆州,姐夫说不得要怪罪你,大哥,这仗既然打不赢,二哥也回来了。我们还是回襄阳吧!”
蔡瑁并没作答,只是低头看着曹昂给他的信上写着的一句“蔡氏富贵荣辱,荆州危极沉浮,尽在公一念之间,曹昂指天为誓,绝无歹意,万勿见疑!万勿见疑!”蔡瑁头疼的摸了摸脑门,接着抬首问蔡中道:“那曹昂是个什么样的人?”
蔡和闻言结结巴巴的傻傻道:“挺挺好的一人说话挺客气客气的,还没没什么架子。”蔡瑁闻言,沉思半晌,目光游离不定的看着信上‘富贵荣辱’四个字,心中一横,咬牙道:“豁出去了,就冲他放二弟你回来,大哥拼他一把!”
安乐县位于宛城和安众县交境,县城地势不大,但三日来却是风起云涌,两方人马俱都暗中布置与此处,毕竟事关主帅,布置还是要有的,当然对于地方的布置也是要查的。
安乐县就在这风起云涌的第三日迎来了最为重要的两人,蔡瑁与曹昂!两人身边各只领三五人,以示诚意,但双方在县中安插的士卒,县外布置的兵将各有多少,便不得而知了。
相见之所乃是曹昂所选,离闹集颇远,只是一所偏僻幽静的小院,人少则杂言就少。当蔡瑁领着亲信来到院中之时,曹昂等人已在其间,只见院中的石桌上布有香茶,显得颇为雅致。
“蔡将军,请坐。”蔡瑁的面上有些诧异,虽然早有准备,但看着如此年轻的曹昂,蔡瑁的心中依旧不是滋味,自己居然败给了这样一个年龄还不足自己一半的小子细细想来,蔡瑁的心中真的不是很舒服。
“曹公子。”只是随意的执了一礼,蔡瑁便在曹昂对面坐下,毕竟身为敌对阵营,且败于其手,蔡瑁对于曹昂,心中的恨意并不缺少。
“呵呵,蔡将军,喝茶吗?”蔡瑁只是淡然的扫视了曹昂手中的茶器一眼,随即闭目道:“不必了,本将不好此道。”
“哦。”曹昂看起来并无怒气,只是收回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品,接着闭目仔细回味,说实话,曹昂原先没有喝茶的习惯,但对于后世而来,平日里喝惯了可乐,七喜的他来说,冷不丁要天天喝白水过日子,实在是有些气闷,于是在这个时代,略微能沾点味的茶道成为了曹昂最大的喜好。
看着一脸回味色的曹昂,蔡瑁脸色不善,微微冷笑道:“曹公子,你当真是胆大的紧啊!”曹昂闻言回过神来,疑惑道:“蔡将军此言何意?”
蔡瑁冷笑三声:“说你胆大。就是你居然敢约本将来此处相见。你难道不怕本将杀你?”曹昂闻言似是没有丝毫畏惧。只是微微展颜笑道:“蔡将军说地是。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要是动我一下。徐晃徐将军会让你比我死地更惨!包括你荆州屯驻与安众地士卒。曹某保证他们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到荆州”
蔡瑁闻言脸色顿变。接着目光炯炯地怒视着曹昂。而曹昂也只是笑瞅着他。不消一刻。蔡瑁地眼神便退却了。在曹昂炯炯地注视下变得忽闪忽离。飘忽不定。曹昂见状心中暗笑。想当年。少爷我跟我同桌天天上课比试对眼、不眨眼。你跟我玩?小爷一直看地是你地鼻子尖!
少时。只见蔡瑁微一咳唆。转移话题道:“曹公子。两军交战。你我身为主将本不当相见。但蔡瑁今日前来一是为感谢你放过舍弟恩义。这二吗便是曹公子信中所言之事。”
曹昂闻言轻轻地看了看蔡瑁身后地护卫。似有疑惑。蔡瑁见状忙道:“此些尽是我心腹之人。曹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曹昂闻言哈哈大笑道:“好!有将军这句话。我就直言不讳了。我今番约见将军。实乃是为议和之事。并为蔡氏荣辱和荆州前景着想。”
“议和?”蔡瑁闻言踌躇一会。接着不屑道:“公子此言未免危言耸听。与你议和。又与荆州前景有何关系?”曹昂哈哈笑道:“将军好不知趣。难道说将军以为袁术兵败南逃。荆州便从此祸患全无?任凭刘景升坐观天下?”
蔡瑁闻言疑惑道:“你此言何意?”曹昂笑着指了指东南方,轻声道:“昔日孙文台身死,不知将军可还记得是丧与何人之手?”
蔡瑁脸色不由发青,曹昂冷笑道:“孙坚死于黄祖之手,如今孙策雄踞东吴六郡八十一州,时刻不在思报复仇,荆州如虎在邻,刘景升不识时务,居然还敢兴兵犯天子之境,莫不是嫌他这荆州之主坐的长了?”
蔡瑁闻言不由额首细思,只听曹昂冷笑道:“若非顾念其汉室宗亲之名,我父岂能饶他,到时少不得要东联孙策,两路夹攻,定他个大不敬之罪!”说罢,左手重重一拍石案,顿时激的蔡瑁一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