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闻言笑道:“父亲这个想法甚好,自古立书以遗后世者,无不是安天下,承太平,兴祖业,恩万民者,此事若成,则父亲不但武略震慑天下,文治亦万载流芳。”
曹操笑道:“你也赞成?不过,此书非一时可立,耗时长当十余载,短则三五年,孤军政要务繁忙,还需我儿相助,最好是你我共同讨论编撰。你可愿意?”
曹昂心中一暖,知道曹操是借助著书之机,传授自己他的兵政经验,心中一暖,先前挨棍子的一些怨气也随之流逝。只见曹操随意将典韦搬来的竹简拿起一紮道:“此乃是孤近年来总写的兵法政机心要,兵卷暂时有七篇,政要暂时十五篇,且还一些其他的儒家点评,你且拿回去代孤编撰排写,孤日后旦夕有所悟,自当再派人送往你处。”
曹昂随即领命,接着拿起一紮,却是曹操总结的兵者五戒,六道,十明之法,略略的看了看开头,曹昂便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曹操所书要制,却是精妙!
曹昂一边翻看,一边问道:“父亲,孩儿代您编排,不知该如何命名?”曹操随口道:“就叫《孟德新书》吧。”
“孟德新书!!”曹昂闻言一惊,但见曹操皱眉道:“怎么,有何不对?”
“没有。”曹昂心中暗喜,接着躬身拒手道:“全听父亲安排。”根据曹昂所知,孟德新书所包含的乃是曹操毕生所知精华概要,可惜已经失传。而这本巨著在兵家论述上不下于《六韬》、《孙子》、、《阴符》。政法与礼法上亦是客观的分解了《汉书》,《商君》,以及《韩》《申》《管》等多家精华,可谓通学之作。而自己既然有幸助曹操编注此书,那自己对此书的通透和理解就更非常人,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处理完营中事后,曹昂立即带着曹操给他的书简,赶回临时府邸,细细研读并整理起来,但这任务虽好,但因为过于繁多复杂,曹昂整理起来也是颇为吃力。
“唉,累死了!”曹昂长叹口气,“孟德新书虽好,但是整理起来还是颇为困难,而起这才是只是刚开始,看来得找个帮手!”想到此处,曹昂便欲让典满、许仪过来,但却又生生憋住了。
孟德新书现在尚属曹操新著,既然指名让自己整理编注,便是不欲外传,不好让外将知道,这该怎么办?曹昂抚了抚额头,接着突地看到窗外,远处的一个白色身影正在为院中的花圃松土。
曹昂一愣,接着看了看案上不关政务、兵要的一部分礼记、儒家的评注,心中记上心头,接着出门喊道:“貂蝉!你过来!”
园中的花圃早已枯萎,但貂蝉为了聊以解闷,还是来此松土重植,闻听曹昂叫她,貂蝉眉头一皱,接着走入厅中,疑惑道:“不败将军,叫妾身何事?”
曹昂懒得与她计较,随指着案上与兵法政要无关的儒家点评道:“你帮我把这些编排一下。”貂蝉闻言奇道:“让我?”
“没错!”曹昂额首道:“就是让你来弄,这是‘为夫’的命令。”貂蝉闻言疑惑的看了看曹昂,但还是坐于案边,打开一紮,接着细细的读了起来。
少时,便见貂蝉奇道:“这《评礼》是何人所注?想法这般新奇,从没听过不过,却是一言则中要害,颇有道理。”
看着貂蝉略微讶异的样子,曹昂嘿嘿笑道:“这是我父亲为《礼记》注的评,你才读过多少书?又怎能理解其中奥妙?”
貂蝉闻言脸色一沉,接着幽幽笑道:“原来是曹司空所著,我也奇怪,以不败将军的阅历,应是没有这般的本事。”
曹昂被噎了够呛,却见貂蝉皱眉看着自己手中的竹简,低首一瞧,上面全是自己歪歪扭扭刻印的小字,如蠕虫一般难看,曹昂脸色一红,怒道:“看什么!分配给你的任务,自己赶快做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