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天气依然很好,冬天的阴冷已经完全过去,野外的春天总是来的要早一些,野花秀草也开始绽放独特的风姿,藏了一个冬天的动物也开始撒欢,正是年初第一次狩猎的好时候。
若错过这段时间,成都将开始连绵阴雨,然而,今年比较特别,关于李文的事迹谈论的如火如荼,自从赵云挡将开始,暗中已有人开出赌局,赌李文将何日斩首示众,据说盘口很大,连王宫中都有人下了重注。
张飞入宫不足一刻钟,便悻悻而归,让该赌局再次沸腾,可惜张飞刚到成都,并不知道此事,不然,以莽张飞之名,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事来,而此时张飞已到军师府邸撒野呢。
诸葛亮本来在院子里陪黄月英打理那亩地,听到张飞雷鸣般的声音,赶紧躲到后院钓鱼去了,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不在焉问身边的蒋琬道:“公琰,外面怎么样了?”
蒋琬做诸葛亮门客时间不短,如今虽在王府中任职,空闲时间也多在军师府喝酒,刚才出门迎接的正是蒋琬,蒋琬笑道:“张将军不愿理我,只见先生,先生若不出去,估计大门难保!”
诸葛亮无奈叹道:“哎……”
一句叹息停留在空中,外面传来一声巨响,诸葛亮大惊,抓起羽扇,赶紧跑了出去,却是,厚重的大门躺在地上,扬起了漫天尘,尘中张飞须发直竖,大步走了进来。
“张翼德!”黄月英双手叉腰,怒喝道,“你为何损我大门?”
张飞大惊,转头看到诸葛亮匆忙跑了出来,不禁大喜,赶紧追了上去,“孔明先生勿走,且还我公道来!”
诸葛亮大疑,问道:“我何时欠你公道?你若问李文之事,请勿开口,汉中王有令,禁止朝中重臣谈论此人此事!”
“勿跑,不谈此事!”张飞大步追上,也不敢去抓诸葛亮,只是快步挡在诸葛亮面前,蒋琬在后院过来,叹道:“古今恶来,也不过如此罢!”
张飞眼睛一瞪蒋琬,回头对诸葛亮诚恳道:“翼德鲁莽,请先生恕罪!”
诸葛亮摇摇羽扇,稍微整理一下衣裳,笑道:“不知翼德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先生可记得当初入蜀时的比赛?”张飞看起来有些郝然,支吾了半天才问道。
“遥想翼德当年,勇猛无敌,施奇谋招得大将严颜,可敬可叹啊!”诸葛亮眯着双眼,笑道。
那是张飞难得的一次没有以勇力制胜,闻言有些得意,见诸葛亮就是不提赌约,不禁急道:“其时我率先入蜀,先生欠我一个赌约未践,如今我来讨还,还军师勿要推迟!”
诸葛亮转过身去,抬头遥望碧空,笑道:“嗯,翼德难得到成都,不如在寒舍午饭?”
“先生,小凤儿实在可怜,你就忍心看下去么?小心二哥来找你!”诸葛亮就是不提那茶,张飞无奈,急道,连威胁都冒出来了。
“汉中王心中有定论,我又岂能违背?翼德不应如此!”诸葛亮无奈,实在躲不过去,仍含笑道。
“若非如此,我又何须来找先生,李文救下荆州,功莫大焉,大哥若斩李文,岂非寒了众将士之心,我岂能无动于衷!该如何办?还请先生教我!”张飞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