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彤父子在张达的带领下很快的联系上了山寨的巡哨,三人两骑跟着巡哨进了黑龙寨。
进得黑龙寨大堂,傅彪为了突出儿子的主动权主动落后傅彤半个身子,而张达则老实的低着头跟在两人身后,既不敢看傅彤父子,也不敢看以前同伴那异样的眼神。
黑龙王高坐在山寨唯一的大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堂下的三人,很有点俯视天下,唯我独尊的感觉。
待见得为首的居然是个少年,不由暗笑对方真是没人了,派个娃娃来说事。
再看两人身后的张达,因为刘辟龚都的原因,却是认得他。
这不是自己那个不争气的亲戚刘辟的副手吗?怎么没大没小的见到自己也不跪拜行礼,既然连个招呼都不知道打一个,不知所谓的站在外人身后,真实没有规矩。
黑龙王冷哼一声,冷冷的盯着张达,喝道:“混账东西,谁让你站在这里挺尸的,没事就下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呆会再收拾你。”
张达被黑龙王喝斥得身体发抖,虽说已经投靠了蔡铭,可多年来黑龙王的积威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忽略的。
傅彤见对方只顾着喝斥张达完全无视自己父子,这是在借着张达在自己父子面前立威呢?
傅彤微微一笑,道:“寨主管得太宽了,张达已经弃暗投明,追随了家师,就算不懂规矩自有家师会好好管教,寨主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黑龙王看着傅彤,却是并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很不屑的说道:“你这娃娃真是不懂事,我教训自己的手下那轮得到你来插嘴。你家主子也忒不识好歹,自己不来也罢了,却派了你这么个娃娃来送死,当真是贪生怕死之辈。不过今天你家爷爷高兴,就给你个机会,让你把话说完。”
说道这,黑龙王戏虐的看着傅彤,根本无视傅彤的愤怒,说道:“说吧,你家主子有什么话带给本大王?”
哼!傅彤大为不满的冷哼一声,斜着瞥了黑龙王一眼之后,即眼睛看着天花板,连正眼都不看黑龙王一眼,傲然的说道:“就你这等蟊贼匹夫,也值得我师父亲来。今天小爷可怜你,就告诉你,好叫你知道我师父的高贵。”
傅彤说道这,全然不顾黑龙王,黑得能刮下灰来的难看脸色一脸尊敬的说道:“家师乃蔡阳蔡氏家族四老爷,年不过双十就举得孝廉,有今天纬地之才,当今圣上闻得大名,亲自下诏,委派中官左丰亲赴蔡阳征召为鸿都门学博士。陪同我老师一同赴京的还有我师叔京兆杜伯侯,亦是年不过双十被举为孝廉,曾经做过京兆功曹,郑县县令,现今为汉中府丞。要是让他们看到尔等蟊贼岂不是污了他们的眼睛。”
“好贼子!”黑龙王大怒,暴怒道:“来人啦!给我把他们拿下,给我油炸了,我要拿他下酒吃!”
黑龙王是真的怒了,多少年了,自从成了黑龙寨寨主,即使是附近这些大世家的管事老爷爷和附近的官府官爷们不敢如此侮辱他,如此不给他面子。却没想到今天被一个远在南阳的一个小小县城的小小家族子弟的一个学生如此不顾脸面的辱骂。这让他如何受得了,不就是一个小家族的少爷吗?他黑龙王还杀得少吗?
至于说什么皇帝亲自征召的博士,这娃娃说谎也不打草稿,年不过二十被举为孝廉已是难得,还想被皇帝亲自下诏征召为什么学博士,博士是那么好当的吗?当今的博士那一个不是当世大家或名儒,哪一个不是四五十岁的老先生。亏他说得出口,年不过双十,吹泡也不会吹得实际些。像这等不与附近府衙和大族合作,却想凭着侥幸,吹牛来吓唬自己蒙混过关的就应该杀一儆百。
两旁的山贼听到寨主的命令,都一个个拧着齐眉棍,兴奋的盯着两人,那嗜血歹毒的眼神就好似,看到小肥羊的灰太狼一般,就差没留着口水。
“慢!”一旁文士打扮的贼人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见得寨主同来人闹僵,心中大急,连忙出身阻止。
可是这时阻止已经迟了,几个贼人已经轮作齐眉棍扑了上去,根本就没有听到文士的叫停,即使听到,有寨主的命令也不敢停下。
眼看着一左一右两根齐眉棍带尖锐的着风声分别劈向自己两腿膝盖,傅彤身子轻轻一退,虽然只是一小步,却正好让过长棍的劈砍。
两人一愣,没想到对方只是轻轻一退,眼看得近在眼前,却劈了个空。
就在两人一愣神时,傅彤再次轻轻踏进一步,正好一脚踩在两根棍子的交叉处,同时右脚飞起,将右边那人一脚踢得到飞回去。左边贼人被踏住长棍正要用力抽出,傅彤已经将右边那人踢飞,左脚轻抬,那贼人一个没想到傅彤会突然松腿,身子一个踉跄,还没等身子站稳,眼前一黑,黑色的鞋底在眼前无限放大,那人大骇,脑子嗡的一声,被踢得倒翻了回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其他贼人眼见得同伴吃亏,一下子分了四五人再次围了上来。
眼见得事情越老越僵,文士摸样的贼人大急,文士是山寨的军师,面对动辄刀斧相像,喜怒无常又刚愎自用的黑龙王,平时是深韵保身之道,一般只负责为黑龙王出谋划策,从不涉及山寨的具体事务,但是想到继续下去的可怕后果,军师再也顾不得攥越,连忙大声呵道:“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