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符显字,口吐神火,油煎不坏。
蔡铭有些好笑这可是后世游方道士常用的骗人手法,到了科技社会后成了民间的艺术绝活,蔡铭也曾多次看过。那里面的道道却是已经广为人知,自然骗不过自己,就先看看你表演的手法如何,有没有后世那些大师们精彩。
五人来到大院,同时还吸引了不少院中下人,远远的偷着围观,蔡铭也不驱赶,马元义自然是希望看的人越多越好。
马元义走到院中对三人道:“我们这里并没有病人,我们总不能为了表演而故意将人弄出伤病来,所以符水治病我就不施展了,直接从口吐五昧真火开始如何?”
三人俱都点头,示意马元义可以开始了。
马元义见大家都同意后,走到一边不知道同弟子讲了些什么,就在钟繇想要去催促他是,他却转过身子微笑着朝众人笑了笑,缓缓走到大院空旷之处。
因为今天是阴天,那铅灰色的天空里布满了灰灰的云层,使得天空有些阴暗,所以即使是在大白天,依然给人以灰暗压抑的感觉。
马元义直立在空旷的大院中间,眼睛微闭,嘴微张,两臂缓缓抬起,手指分开稍弯曲向斜前方,手心向内如抱物状慢慢运气。
突然之间,只见其微闭的双目猛的睁开,腮帮鼓起,口中猛的喷出来一股烈火,顿时一条赤红色的火龙斜着向上蹿出,在大院中间如千灯照壁,将大院照得又红又亮,景象十分壮观。
“啪”的一声,钟繇的脚下一根短木被钟繇猛然间法力踩断。
钟繇眼睛爆睁,直直的盯着赤红色的火龙,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拉着蔡铭问道:“那是真的吗?易之你真的看到火龙了?”
“嗯!”
蔡铭缓缓点头,告诉钟繇这都是真的。
之后马元义有分别极近卖弄的表演了油锅捞钱,神符显字,以及让他徒弟马善配合表演了不惧疼痛,定身药丸的神奇功效。
马元义不愧是张角的首徒,每一次表演,都极尽渲染和夸张,很有表现张力,让蔡铭来评价说绝对是大师级的表演。
不同于蔡铭的纯粹欣赏,钟繇和杜畿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惊讶,震撼,最后近乎茫然中却带有一丝丝崇拜。经过马元义极富震感力的,接二连三的表演,已经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这对他们的心神造成极大地震撼。
难道自己平时都错了?他们不由得对自己的心灵考问着。
可是以前所认识的事实有又是什么?
到底哪一个看到的才是正确的?
他们越来越迷茫。
事实和事实之间已经让他们不敢相信哪一个才是真实。就连亲眼看到的都已经不敢相信。这让他们还敢相信什么?
“万物衡,事起因,破则果。心诚则悟,心静则察。见欲不喜,宠辱不惊。安详沈静,心神自应自灵,轻浮驰骛,则自难省觉。元常,博侯还不醒来!”见到两人脸色变幻,神色却越来越迷茫,蔡铭大声喝道。
啊!
两人听了蔡铭的话,心中如惊雷炸开,一时间迷雾尽去,虽然还有些不惑,但神态确实坚定起来。
心诚则悟,心静则察。不管现在看到事实如何,只要自己认真去考察,总能够认清那个是真是假,自己都没有去考察研究,又何必因此而迷茫。
钟繇深深的朝蔡铭弯腰鞠躬,谢过蔡铭的及时提醒。杜畿也感激的像蔡铭点头致谢。
马元义却是很满意两人的表现,只是惊讶于蔡铭的冷静,却因此对蔡铭更加敬重。
马元义携刚才的神勇表现,无声的扫视着钟繇众人,迈着大方步,如神人般,一步一步的走向钟繇,神色凛然,气势逼人。
就在这种气氛达到定点时,蔡铭双手啪啪的鼓掌赞道:“很不错的表演,堪称大师之作。”
众人一下子都被蔡铭突兀的称赞吸引过来,就连马元义虽然很不满蔡铭破坏他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氛,但听到蔡铭的高估评价也不由脸露自得之色。
称赞过之后,蔡铭突然转折道:“不过你喷火用的是酒精和白磷粉末吧!白磷可是有毒的含在口中极易中毒,难道你师父没有告诉你。表演油锅捞钱时,油里面你放的是硼砂吧,而且捞钱的手也应该用硼砂水洗过。不过硼砂也有毒难道你师傅也没有告诉你!神符显字的符纸事前应该是用人奶或明矾水写好的,这个倒是没有毒你可以放心。”
说完这些,蔡铭又一一将白磷和硼砂中毒的可能症状一一说出。能后问道:“如果你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这些症状的话,还请你快点回去找你师父,说不定他还能救你,否则拖得越晚,就越危险。另外你是不是发现你师父几乎从来不做演示,而且经常偷偷咯血,那可都是他以前留下的后遗症。你当引以为戒啊!”
“不会的,我的身体好得很,你才会有病呢?”
马元义大声否认着。但心里面却被蔡铭列举的极为详尽的一条条有可能会出现的症状说得脸色发白。与自己进来身体的不适感对照,越对越感觉就是那样,越对照就越害怕。但又不能承认,只得强自硬撑着。
心中的害怕担心,使得马元义没有心情反驳蔡铭的话,否侧蔡铭虽然知道原理但却拿不出那些道具材料,不能亲自实验证明,还真是空口无凭难以让人相信。而且其实蔡铭列举的很多所谓症状都是平时很常见的生理现象,和容易落下的小毛病。白磷和硼砂中毒的症状就那么几样,哪有那么多,只不过是蔡铭存心要吓唬他罢了。
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体,马元义也没有在提让钟繇道歉的事,勉强的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朝蔡铭道:“今天已经打扰易之先生多时了,尚还有点事,就此告辞。以后又机会在来向先生请教。”说完带着徒弟马善匆匆离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