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铭知道钟繇说的是指与张让联姻的事,现在都已经定下结婚日期了,自然不可能隐瞒,当下摸摸点头称是。
钟繇尽管已经猜到了结果但脸色还是很难看,看着蔡铭张了张口却终究无话可说。
他能说什么呢?让蔡铭拒绝婚姻同张让死扛,能后舍生取义,还要连带着亲友一起收到牵连。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知道蔡铭并不是一个心术不正,贪生怕死之人。只是这里面还参合着袁氏家族在里面,只怕蔡铭蔡铭真的拼死拒绝了张让,在同张让对抗时以袁氏家族为代表的最有势力的一批大世家不但不会伸出援手,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不但会使得蔡铭落败得更快死得更惨,受到的牵连更广。就怕即使是蔡铭被张让害死,都不能落得个好名声。如此他还有什么理由要求别人去做这种就算是舍身都不能成仁的傻事。
“唉!”蔡铭长叹了口气,打破沉默道:“今天既然来了,就一起喝几杯吧!以后也就没机会再在一起了。”
钟繇没有拒绝,同蔡铭一起进到大厅。蔡铭也没让其他人作陪,就两个人就着小菜,食不知味的喝着。两人今天的话都不多,你一杯我一杯的互相喝着干酒。钟繇酒量浅,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
钟繇被扶上马车时,被风一吹,难得的清醒了些,挣扎着探出身子定定的打量了片刻,还保持着清醒的蔡铭,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良久才一抱拳坐回车里,吩咐车夫启程。
马车开动后,伴随着马车启动的车咕噜声,断断续续的飘出钟繇那沙哑而悲呛的歌声:乌云起天末,乱风吹息壤。书生何弱懦,洛阳有强梁。悲风愁独叶,弱草对暴狂。倾尽三杯酒,长啸慨且慷。黄河不废流,世道两沧桑。仕途双刃剑,去留皆不当。忍把头颅祭,亲族难安康。苟全性命在,何得话凄凉?
之后几天钟繇再也没有去过蔡府,而蔡铭也忙于婚礼的准备之中无暇他顾。
很快便到了初六这天,一大早我在张温的带领下,到了洛阳郊外,射出了四支礼仪箭——这是士子的成亲礼节,叫做“郊告四方”。
做完这些后,大家热热闹闹吹吹打打的将张瑛迎近蔡府。
一曲凤求凰,一支宫廷舞过后,主婚人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段祝词之后,激情高昂的宣布婚礼开始。
整个婚礼过程蔡铭就像个木头人一样同所有宾客吃下同一种谷物、素食、荤食,寓意两人从今往后同甘共苦,此为“同牢礼”;随后与新娘张瑛两人再“喝交杯酒”,意为“合卺”;接下来,蔡铭、张瑛分别剪下对方的一缕头发放进红色锦囊中,意为两人“结发”,正式结为夫妇。
婚礼过后,新娘被引到内堂新房,而新郎则要继续留下来陪酒。
由于婚姻的特殊性,在加上蔡铭在洛阳并没有什么朋友,所以熟客并不多,就连鲍信和张孟卓都只是让家人送来贺礼,到是曹操亲自上门祝贺,另外让蔡铭意外的还有钟繇也在此出现在贺礼上,让蔡铭稍微有些兴致,同他们多喝了几杯。
待到宾客尽散,蔡铭也喝得有些晕晕忽忽。回到新房蔡铭终于有时间好好打量自己的结发夫妻张什么样子。
但见其: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果然如张让所说姿形秀丽,清新脱俗。尤其是此时的张瑛,因为紧张芳心乱跳,玉体不安,低垂粉颈,双腮还隐含了一丝球羞涩的笑意。在两旁儿臂粗细,二尺多长,金色蜡烛橘红色烛光的映照下,显得光彩照人,粉制玉人的一般。
看着如此美玉般的妙人而,蔡铭感觉就是被骂也值得了。
张瑛被蔡铭如此近距离的,注视着更是娇羞不已,满脸羞红,羞涩的低声说道:“夫君,夜了。我们休息吧。”
蔡铭晕晕忽忽的连连点头,一把握住张瑛酥软细嫩的玉手,一时间,红衫迤地,红妆褪尽。
香掩芙蓉帐,烛辉绵绣帏。
清风入蜜月,喜气来洞房。
帐内,一夜春色<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