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四十岁不到,穿的破衣烂衫的,手上带着一个样式挺古老甚至堪称破旧的金戒指,砍刀哥看见了,就让她摘下来放到兜子里,结果那女人一下子就哭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去尼玛的,老子管你什么妈不妈的,老子看上了就是老子的,快点,别废话,赶紧摘下来,别逼老子自己动手。”砍刀哥恶狠狠地呵斥着,脸上看不到半点人性。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大哥。”农妇继续哀求,鼻涕眼泪的,竟是一把抱住了砍刀哥的大腿。
砍刀哥不耐烦了,抬手一刀柄砸在那农妇的脸上,下手非常狠毒,牙都打掉了,直接把农妇打倒在地,砍刀哥不解恨的又上去连踹了好几脚,直接把那农妇踹成了一个弓形,一边踹一边骂:“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让你不给,我让你不给,我擦……”骂着,他自己弯着腰,就要从那农妇的手指头上自己往下撸戒指。
太过分了!
看着嚣张的歹徒和悲惨的农妇,不光是坐在最后一排的张牧,包括车里几乎所有人都是眼中喷火,而看到众人眼中的怒意,旁边的斧头哥毛了,挥舞着斧头大声叫嚣:“看什么看,都特么的给我低头!”
与此同时的,为了炫耀自己的武力,他直接一斧子砍在旁边的座位靠背上,刺啦一声,锋利的斧刃瞬间撕开布料,里面的木杆也被劈成两段。
而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老张开车去东北,撞了。肇事司机耍流-氓,跑了。遇到一个东北人,送到医院缝五针,好了。老张请他吃顿饭……
不是别人,正是砍刀哥的手机。
听到手机响了,砍刀哥一愣,而就在这一刹那,在他旁边一个小伙儿突然暴喝一声:“我擦你玛德,老子跟你拼了!”
这小伙子竟是一跃而起扑了过去,一头顶在砍刀哥的下巴上,然后一只手死死地掐住砍刀哥的那只拿刀的手腕子。
砍刀哥大惊失色,慌乱之下一膝盖顶在那小伙的肚子上,小伙儿身子疼的一弓,可他的手却没松开,而且身体继续前冲,将砍刀哥推到前面驾驶台上。
斧头哥见状不好,眼中凶光大作,想要过去帮忙,旁边却有一个中年男人一把搂住他的腰,那位售票员大姐也是趁此机会扑了过去,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拼了!
群情激昂,东北人性格粗犷而暴躁,满腔热血,现在有人带头,振臂一呼,从者云集。
呼啦啦,车里几乎所有人都站起来,不顾一切地朝着这两个歹徒冲了过去,抢砍刀的抢砍刀,抢斧头的抢斧头,男人们抡着拳头连踢带打,女人们也不示弱,抓着两个歹徒的头发,又挠又咬,眨眼之间,刚刚才无比嚣张的两个歹徒陷入人民战争的海洋中不可自拔。
“削他!”
“削死这两个人渣……”
……
看到这一幕,乔羽岚忽然觉得鼻子一酸,有些感动,这就是人民的力量啊。然后,她长长的松了口气。
其实乔羽岚也想过去打两下解解恨的,可她坐在最后一排,车厢里本就拥挤,那么多人往前一冲,她想往里挤都挤不进去,不过也好……至少包里的钱能保住了。
而这个时候,两个劫匪已经被完全制服了,被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牢牢的压在地上,鼻青脸肿,眼睛都被打封喉了,还有热心的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各种各样长短不一的绳子,吵吵嚷嚷的要把这两个该死的家伙绑起来,然后送到警察局去——就这样的货色,真是枪毙了都不解恨。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
乔羽岚前排的座位上,有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刚才大家几乎都冲过去殴打两个劫匪了,他没动,就在那里低着头坐着。
而现在,他却是缓缓的站起身来,好像也要过去似的,却是一转身,一把扯住身后座位上乔羽岚的胳膊,猛地一拽,乔羽岚猝不及防,直接被他拽了过去,而与此同时的,那男人的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乔羽岚粉嫩的脖颈上。
“都别动。”那男人大喊了一声,声音挺大,语调却是格外的平静,好像有过很多次这样经历似的:“把我两个兄弟放了,不然的话,我弄死这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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