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元卿凌心头慌得很,但是见宇文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兀自镇定下来,“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宇文皓拉着她坐下来,道:“那天静候来找我,叫我为他谋个官位,我不同意,他下了马车之后我便叫人跟着他,发现他与老四见面了,且进了老四的府邸,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谋算什么,可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一直叫人盯着他,前天,静候府抱回来了一个婴儿,藏于府中,我便猜测,到时候是要掉包的,我便顺水推舟,让他得了手,此事我与罗将军商议过,如果真是老四要抱走孩子,那便拿他一个正着。”
元卿凌怒极,“你竟然用小糯米做诱饵?若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宇文皓就知道她要生气的,所以早准备了说辞,“老四若一直有害咱儿子的心思,这是防不胜防的,这一次不得手,下一次还会继续来,唯有把此事闹大了,叫父皇知道,就算最终老四脱得了关系,也不敢再对孩子下手,毕竟,父皇知道他的心思了,往后孩子不管出什么事,都得算在他的头上。”
元卿凌气得满心焦灼,“他带走小糯米,到底是要做什么?”
宇文皓口气淡冷地道:“还能做什么?三生子不是福气么?带走了一个,自然就不是福气了。再者,拿捏了咱们的儿子在手上,我们夫妇的命脉都在他的手中了。”
元卿凌不明白,“他敢拿捏在手中吗?父皇能饶了他?”
宇文皓扶着她的双肩,“若孩子真落在他的手中,你敢对父皇说吗?敢拿孩子的性命与他玉石俱焚吗?”
元卿凌浑身冰冷,不敢!
只消这么一想,她都觉得心脏要停顿了。
宇文皓冷冷地道:“他知道咱不敢,孩子从来都是父母的软肋,尤其,他还认为我这个太子之位,是靠儿子得来的,最终我只能成为他的棋子,他叫我做什么,我都不敢反抗,这是他打的如意算盘。”
元卿凌听了这些话,只觉得心脏如同被火烤一般,又痛又灼,怒道:“这一次没事,往后呢?”
宇文皓道:“这就是为什么我没有立刻让罗将军把小糯米带回来的原因,只要拿住了接头的人,证实是老四府中的,父皇就不会轻易放了他,就算放了,他以后也不敢打这个主意,因为再有下一次,就算我们不敢说,父皇也会首先怀疑他,他就不敢再冒险,如今这次,他是算准了我们不敢说,才会利用静候带走孩子,老元,我此举也是要顺便给你父亲一个教训,如果他真的把小糯米带去给老四,那就没什么父女之情,翁婿之情好念了。”
元卿凌心头也是狂怒不已,“本就不是父女,哪里有什么情分好念?他若伤了我的儿子,我就敢要他的命。”
宇文皓抱她入怀,“这件事情,没敢事先跟你说,怕你不同意我拿孩子冒险,怕你认为我冷血,可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以后他就算有什么阴招,也只能冲我来,不能再冲着孩子们。”
元卿凌确实有些怪责他,但是,听他这么一分析,自己也细细地想了一下,如果说安王一直存着要动孩子的心思,确实是防不胜防,还不如冒险一试。
她再三确定,“罗将军真的可以顺利带回小糯米?”
宇文皓道:“罗将军办事,你可以放心,我也吩咐过他,如果有险情,便什么都不管,先救回孩子再说,你只管放心,笑红尘也跟着去了,一定可以安全地带回小糯米,我若没有万全的把握,不会拿孩子的性命冒险。”
元卿凌虽然不知道笑红尘有多厉害,但是老五三番四次地提她,可见她的办事能力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