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们发现, 才一夜之间，术士们的态度就变了，一开始冷眼相对, 还会毫不留情地拒绝他们的帮忙。
现在经过他们的软磨硬泡下，术士们也能朝他们发布任务了。
只要能刷任务, 刷好感度，那么离拜师就不远了。
玩家们激动了起来, 很快升起了一股拜师的激情，冷枫大少爷也在这些人的行列里面。
小队里只有他一个人还没有入职了, 现在他精挑细选了一个会风系魔法的术士洛克, 认定了自己的目标就开始疯狂刷好感。
冷枫大少爷辛苦地做拜师任务，队友们聚在一起刷每日任务，现在主线暂时平稳了下来没有动静了，多杀点魔族刷光明神殿的好感度能兑换更多的技能和奖励。
刷怪也有些无聊的, 欧吃矛跟队友开始了问话：“你们说, 为什么术士突然改变注意要拜师啊？”
折纸为鸢面无表情，她本来对这些事情不是很关注，无法回答欧吃矛的问题。
莫忘初心在当坦克吸引仇恨，当然也没空回复他的问题。
欧吃矛叹了口气，只恨冷枫大少爷去做别的任务了，不在这里，否则他就不用面对现在尴尬的场面了。
欧吃矛只能自己给自己解释：“按照论坛上的说法是, 因为术士是舒洲请回来的, 所以舒洲回来以后, 他们才能开始收徒, 这是一个剧情点。”
以欧吃矛的理解, 觉得这个解释只对了一半, 另一半的真相是什么，他没能推理出来。
不一会儿，冷枫大少爷就回来了，还带了两个他新学的技能。
风刃术。
两个扭曲的风飞出去，连草坪上的草都出现了整齐的割痕，更不用说这个技能用在怪身上了。
冷枫大少爷兴奋地说：“我还学会了一个风墙，是一个防御性魔法，怎么样？怎么样？”
炫耀了一番，冷枫大少爷喜滋滋跟着队友一起打怪。
欧吃矛问他：“别人刷好感度不都要很久吗？为什么你才这么一会就拜师完了？”
说到这里，冷枫大少爷就来劲了：“还别说，我这次走了大运了！”
一开始，还是从舒洲哪里说起。
冷枫大少爷作为最早的内测玩家，在舒洲和斯德尔那里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每次有什么重要任务的时候，舒洲和斯德尔都会率先考虑他们。
今天也是运气好，冷枫大少爷知道洛克喜欢快乐肥宅水和其他美食的时候，就专门买这些东西去刷洛克的好感度。
正好他遇见了舒洲，聊了几句后，被洛克发现他跟舒洲的关系不错，还听说前阵子舒洲前往魔族禁区，舒洲就带上了他。
冷枫大少爷说完这句话以后，眼睁睁看着洛克对他的好感度涨了一大截，马上同意了他的拜师请求，现场传授了他几个魔法。
着实让冷枫大少爷十分惊喜了，也明白了过来，洛克是看在舒洲的面子上，收了他做徒弟。
为了维持这个好感度，冷枫大少爷使出了浑身力气，给洛克来了一次完美的罗兰城半日游，给洛克整的是舒舒服服，对这个徒弟满意极了。
听完全部以后，欧吃矛点头思索：“看来这些术士果然跟舒洲是有关系的。”
这些对玩家来说可能没什么用，欧吃矛仍然习惯性地整理完了所有的情报，准备分享在论坛里。
这些情报，也成为了后续玩家们扒舒洲马甲时的证据之一。
——
不管玩家们如何如火朝天拜师，舒洲已经解决了大部分的问题，终于有时间在街上走一走。
只是走着走着，他就看见了神态奇怪，但是着装是冒险者模样的NPC。
别人看不出来，舒洲十分了解赫兰大陆的人，这人虽然是冒险者装扮，但显然不是赫兰大陆的人。
翻了翻记忆，舒洲想起来了，他记得他给国家科技处发了几个NPC的游戏仓，这大概就是国家科技处派来的人，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NPC的身份叫班杰明，现实中似乎是叫班明。
班明走在路上，手上拿着一个本子四处观望记录着，舒洲发现他关注的都是赫兰大陆的人。
舒洲心提了提，也许在班明的眼里，赫兰大陆这些人是NPC而已，或者说是智能AI，但他十分清楚，这些人是真正的人。
班明难不成发现了什么？
舒洲走上去，朝着班明打了个招呼。
班明讪讪放下自己手上的本子，他知道舒洲是神战OL的老板扮演的，只是这个消息涉及到商业机密，他必须要替人保密。
再说了，堂堂一个大公司的老板，怎么会喜欢扮演未成年少年啊？！
班明四处看了看，舒洲笑着说：“放心，小白没有跟着我出来。”
说到这里，班明松了口气，他上次在游戏里见到舒洲的时候，被他身边的小白给吓着了。
那么大的体型，听说还是狼而不是狗，那就足够唬人了。
导致班明但见到舒洲的时候下意识有些害怕了。
舒洲还记得是自己主动打的招呼，他问：“这段时间玩得怎么样？”
班明苦笑一声，他哪里是来玩的，明明是来工作的。
在游戏里过了这么多天，导师在催促他的报告，看他在游戏里发现了什么，直到今天，他还是比较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写出来。
说起来，眼前这个人就是神战OL的老板，如果自己有什么问题，问问眼前人，也许能得到回答。
舒洲听到班明的问题，发出疑惑的声音：“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班明问的直指要害：“这个世界到底是虚假的还是真实的？”
他问的时候，充满了疑惑，他觉得这个世界确实很真实，真实的背后不仅仅是景物的真实，更是每一个NPC给人带来的游戏体验。
班明在游戏里呆了那么久，他不喜欢跟玩家们接触，那些任务对他来说非常无聊，他更喜欢跟NPC交流，了解他们的家庭状况、性格、想法。
由此他发现，越了解就越对神战OL这个游戏感到震惊。
班明不是没有玩过游戏，但是神战OL跟任何一个游戏都不一样，无论是什么NPC，他们都能说出自己的来历、自己的故事，面对不同的事情，他们都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要知道，这些NPC的反应，在游戏层面来说需要大量的文本和性格、反应设置，单纯为这了设置这些NPC，就花费了这么多的力量，游戏公司真的会这么做吗？
根据班明的理解，他可以肯定但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发生在其他游戏的。
只要有一点点智能，游戏公司都能称呼他们的游戏为会呼吸的XX，其实真正体验上去，就是那么回事。
班明自言自语起来：“如果这个全息游戏是用智能系统构造的，那么每一个NPC应该有游戏设定的一套自我行事逻辑规律，可是我进入游戏以后观察了这么久，发现他们的行为举止根本不像是智能AI，他们的反应更像是真人，这才导致了他们的真实性。”
但如果是真人，这又说不通了，舒洲之前说过，不是所有NPC都是真人扮演的。
这样一来，班明甚至都在怀疑，神战OL这个游戏是不是在做什么非法研究，才如此神秘，还隐瞒了许多内情，构造出了这么一个真实的世界。
感受到班明的质疑以后，舒洲有些哭笑不得。
连非法人体实验都出来了吗？班明的脑回路够大的啊。
不过真相估计会让班明失望了，他只猜对了一半，那就是赫兰大陆的人确实是真实存在的人。
其他的真相，舒洲也不会告诉他们就是了。
舒洲睁眼说瞎话：“为什么不可能是我的技术非常强大，才导致了有如此成熟的AI智能呢？也可以说我构造了另外一个世界，让他们能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
这么说，舒洲也没有说谎，他本来就是赫兰大陆的创世神，他确实创造了一个世界。
班明听着，脑袋有些晕：“创造了另外一个世界和一群人，这是不是违背了伦理……”
人工智能，创造生命，只为了把他们当做工具，在游戏中使用？
舒洲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来了个清神洗脑的魔法，解释道：“你把我想的太厉害了，我不过是一个比喻而已，这就跟底特律那个游戏一样，你玩过没有？”
班明脑袋似乎被浸泡过一样，突然振奋了起来。
确实，如果舒洲有这么厉害，他为什么还要做游戏呢？
而且事实就摆在眼前，他的那些推论也都是猜测，没什么拿的出手的证据。
班明暂时没话说了，舒洲觉得他是有点执拗了，拍了拍他劝道：“虽然是全息游戏，你还是不要代入过深比较好，你看那些玩家都分辨得出来，他们是在玩游戏，适应地非常良好。”
经过舒洲这么解释，班明觉得好像也是那么回事，他进入游戏以后就是跟NPC打交道，反而跟玩家接触的少，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产生了这些奇怪的念头。
班明决定摘下全系设备，准备出去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