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岁的江笑笑是老司机。”
盛阳如是说完,江笑笑品着却怎么怪异。
表情分外精彩,故作矜持中嘴唇却不住抽动,憋得仿佛些许辛苦。
掂着车钥匙的盛阳转身瞧见的就是这般的江笑笑。
双眉一动,就嗅出空气里涩涩的味道,于是抬手一根手指头戳住她的脑袋瓜上,可真要教训点什么时,嘴张了老半天又给吞了回去。
毕竟,面对江笑笑那双清澈见底还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有些话匹配不上。
逃过一劫的江笑笑内心默念阿弥陀佛,嘴角上扬不露齿的保持假得不能再假的微笑。
不知怎地,刻意加刻意反而让盛阳嗔怒的脸冷了下来。
他由上而下的俯视观察,眼神聚光慢慢眯出了一条缝。
江笑笑有点绷不住,突然大声质问,“我跟你去学车不需要报备吗?”
盛阳惯性地没有立马答话,顿了半晌,背过身去脊梁挺得笔直,一边塞着四十码的脚,一边沉沉地回答,“不远,不需要。”
干净简洁的回答,听在耳里,心却无端地停了半拍。
盛阳有情绪了。
看着他率先走出门的背影,想要转移注意力的江笑笑,心中仍是不断的忐忑着。
没办法,她只能缓了半晌,再深吸一口气跨出了大门。
盛阳没骗江笑笑,练车的地方确实不远,就在滨江小镇后面靠江的一条新修的支路上。
因为还没验收,对外不开放,进口的位置不单有围挡还有好几个石墩拦着,防止车辆进入。
但国人从来不惧困难,愚公移山就是如此,何况几个墩。
偌大的口子盛阳的suv轻而易举地驶入,停在了颇为开阔的地方,就连车身都准确地被道路中心线对半分的那种。
盛阳解着安全带让江笑笑换座儿。
可不知怎么地,本就有心事重重的江笑笑就更加紧张了起来,扒抓着胸前的带子,再次小心翼翼地问,“您身为公职人员这么做不合适。”说着,往后瞧了眼来时口子位置的黑色轿车,“盯着呢。”
见状,盛阳回头瞅了眼,面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但不过片刻而已,他抬头便道,“被你逼的,追究不起来。下车!”
“……”怎么又是她背锅!
江笑笑内心叫屈,但受不住盛阳的yin威,只能屈服。
不甘不愿地坐上驾驶座,眼珠子呆呆地瞥着他,“第一步干嘛?”
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可即便如此,江笑笑也不知道这猪到底是同手同脚还是左右交叉。诚然她从小到大坐她爸无数次的车,然而对于驾驶位上的操作当真没注意过,底下到底哪个是刹车哪个是油门也不知道。
无声的环境和那张傻白甜的脸,盛阳后悔嘴欠。
但是,有什么法子呢,自己选的路跪着都得走完。
他探过身去,按下启动的按钮。
“哇……”江笑笑干干地感叹叫了出来,两只小手不由自主地舞在胸口,就差点拍手欢呼。
“……”盛阳抿了抿嘴唇,问她,“不握方向盘吗?”
“哦。”她立马紧紧地把住方向盘。
“记住,左边刹车右边油门!”
“呃,我左边没踏板啊,右边有俩。”
“……右边的两个踏板,左边是刹车右边的是油门。”
“哦……是这样啊。”
有一说一,江笑笑真的没有开车的天赋。
明明是个文科生,偏偏喜欢计算方向盘和轮子转角的比例值;
明明是打一圈,她只能180把手扭成麻花;
明明倒车右转,往右就行……可姑娘说,镜面是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