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顿了顿,偷偷看着卫凌绝的脸色,说:“只不过,云七小姐以为那些果子是太子送的,很是……很是欢喜。”
“她还说……还说,她十分想念太子,希望太子早日回京。”
闻言,卫凌绝脸色一僵,双手动作一滞。
立刻在心里自我安慰:没事,暖暖跟太子的关系向来要好,太子对她好,她想念太子也是理所应当。
作为男人,他要大度。
卫凌绝拼命挤出一抹笑,“我才不生气,只要暖暖能多吃一口饭,我就放心了。”
“大家都对暖暖好,我才开心呢!”
“暖暖那么活泼可爱招人疼,谁会不喜欢她呢?”
说着,卫凌绝用双手拍打了一下矮桌,面无表情对天行说道:“你不用劝本王,本王很好,一点都不生气。”
天行:“???”
谁劝了?
卫凌绝说完,眼角含泪,委屈巴巴抱着他的那套工具就起身离开。
“砰!”
矮桌突然碎裂,原地报废。
天行:“……”
说好的不生气呢?
之后几天,京城大街小巷的茶馆里都在议论齐国公事件。
说书先生在台上口沫横飞,“话说那齐国公府,如今可谓是凄凄惨惨,全家锒铛入狱……”
“齐国公府那位齐三公子,本就是京城一大祸害,他伤了子孙根后,全城一半的人都在庆祝,更别说齐国公侵占良田,害的数千百姓流连失所,证据确凿。”
“再加上他私下买卖官员,蒙骗圣上,罪大恶极!”
“听说齐国公夫人为了救齐国公出来,竟然一口气拿出了一百万两白银贿赂刑部主事,连圣上听闻后都震怒了!”
“咱... ...
们大盛朝税收不重,国库每年收上去的人头税银也才两三百万两。这齐国公每年也就几百两的俸禄,就算再加上他的产业和齐国公夫人的嫁妆,也是万万凑不齐百万两白银的。”
“足以见得,齐国公倒的不冤!”
磕着瓜子的客人插嘴说道:“他当然不冤!我跟你们说,我有个表哥在刑部当牢头,听说齐国公在牢房里被饿了两天之后,什么都招认了!”
“你们以为他犯的事只这么几桩?”
“据说刑部的人从齐国公府的花园里挖出来几十具女尸,都是被虐待至死,死状凄惨。”
“齐国公跟他那个败家儿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另一个客人道:“听说,宫里的齐妃也被牵连,连带着她生的两位皇子也遭了圣上厌弃,看来这齐国公府是真的倒了。”
说书先生:“可不是吗?昨儿个圣上已经下旨,将齐国公府家产全部充公,府内一干人等,奴仆发卖,家眷全部流放到边关去做苦役。这偌大的齐国公府,算是高楼倒塌,不复存啰……”
客人:“这不是大快人心吗?平时经过齐国公府门口,他家的佣人立马就要赶人,那一个个的都不拿正眼瞧人,生怕咱们普通老百姓会脏了齐国公府的地,现在他们的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
其他客人纷纷附和:“就是就是,他们是咎由自取……”
听到这里,茶馆角落里坐着的两位锦衣公子再也忍不住,愤愤起身离去。
齐国公府的事,轻暖听四个丫鬟说了一些,大概情况也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