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命运不总是公平或者温柔的,即使今天要抹去这两个年轻的人,也是可以的事情,并不会因为,这是善行,或者,这是恶行,而阻止,就算有阻止,也不会是命运本身。
但葛风此刻哪有心情想这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样,怎么办?但大汉显然不这样认为,这个年轻小伙力气不大,但足以威胁自己,还是先杀这个比较好,于是,大汉朝葛风走了过来。
看似毫无机会,但改变命运的是我们自己,就像此刻,少女重新燃起斗志,拾起砖头,准备从后面偷袭这个想杀葛风的歹徒,
少女刚起身,一开始受伤的大汉在说什么,提醒他注意身后的少女,是啊,大家都把他忘了。
没有受伤大汉一转身就面对起身的少女,少女,显然被吓了一下,没想到,偷袭被发现了,自然偷袭不成,但是,她手中的砖头还是朝大汉脸上砸下去了,因为葛风从后面抱住了大汉,给少女的一击留了时间,但是,大汉吃了一下,并没有倒,而是向着身前少女就是一刀砍去,又回身给了葛风一刀,才缓缓半跪下去,不得不说,坏人就是坏人,身体真好。
其实,葛风身体也很好,比如,此刻他胸前和背后各中了一刀,还被一开始受伤的大汉扑过来就打,一阵暴雨般的拳点落在葛风本就受伤身上,葛风感觉自己要死了。大汉每一拳,葛风都感觉自己身体坏了一部分,但是,这也激起了葛风凶狠,葛风混乱之中趁机就往大汉脸上撞去,以头撞头,以名拼命的打法,也握拳回击,尽管他的拳头不重,渐渐,葛风被打的没力气了,躺在地上不动了,意志再强,也抵不过身体的巨大差异。
葛风不明白,是自己累了,还是失血多了,还是自己被打坏了,反正自己动不了了,而他血红的视线里,那个少女在地上也不动了,不知道,那一刀是不是也杀了她。
不过,葛风想不了这样多,好累好累,就睡了吧。
两个歹徒都受伤了,而且不轻,按道理也走了,可是,他们中被少女砸中的那个显然还没有出够气,此刻忍着痛,过去捡起刀,他要再给这两个年轻人来两下,报仇!!
远处警笛声如同命运的宽恕,顿时让两个歹徒慌了,顾不得报仇,有些跌撞的走了。
葛风没有醒来,也没有死去,因为,他感觉到了浑身的痒,也感受到了痛,他甚至恍惚知道自己进了医院,自己家人也都来了,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醒不过来呢,他感觉,好累,好累,真想睡一觉,可是,他又怕一睡就是死了,自己要坚持,身上的痛渐渐不疼了,可是,胸口却传来阵阵奇痒,就犹如有很多只蚂蚁在撕咬,渐渐,这种奇痒传遍全身,唯独头脑不痒,但是,头脑却又如同是所有痒的汇聚点,葛风难受,他想喊,可怎么喊,他想死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死,他想,要是有人给他来一下,让他死去,就好了,就解脱了。
现实生活中,XH市的人民医院,这里救治了许多今天在恐怖活动中受伤的人,而在一间特重病房内,正是葛风,身上包着绷带,按医生的意思,病人失血过多,生命机能处在奔溃边缘,高度危险,能不能挺过来,看天意了。
窗外的夜色一样宁静,病房里,葛风的胸口,他曾经小时候在沙滩捡到的一颗狼牙,正在微微发光,这是葛风小时候捡到的,然后,穿了孔,挂在胸前,此刻,这个牙齿微微发烫,而它的热量正一阵阵传到葛风身上,引起葛风的撕痒的感觉。
迷糊中,葛风仿佛又看到了,两个邪恶的人走向那个少女,那个少女对天的问,震撼了葛风,让他在那个时候,没有选择偷活下去,而是站了出去,可是,那两个歹徒长出了獠牙,向着葛风就撕咬下去,葛风无力抗争,可是葛风还是感觉无尽的难受,那种,在那两个歹徒撕咬后的一种渴望,那就是,咬其他人,葛风红了眼,长了牙,丧失了理智,冲进人群里,人们看到他,如同看到一个怪兽,人们抄起所有家伙,在那里打他,葛风在人群里嘶喊。
“不,不!”
葛风一声喊出,也接着醒来,原来,只是梦境,而葛风却大汗淋漓,多么可怕的噩梦,那么真实,梦里的口渴感,那些人们的厮打感,葛风满头大汗,还好,只是梦境,可是,那种被所有人抛弃的感觉,葛风却还是深深畏惧。
门吱呀一声开了,原来是值班的护士听到葛风声音,前来查看,看到葛风醒来,转而紧促又出去。
“许医生,许医生,103号病人醒了。”
葛风头还有些晕,浑身也刚从梦里出来一般,有些乏累,但是,却一点也感觉不到一种生病的无力感,而是,仿佛拥有无尽力量一般,但葛风显然没有这样多的注意,他在想,那个女孩活下来了吗?
一同进来不仅有一个清瘦中年医生和护士,还有葛风爸妈,原来,他们一直守在隔壁,葛风看到爸妈有些发白的头发,心想,真是让两个老人家操心了,还好活了过来,不然,这世界就没有自己,那,身为亲人,他们又该如何伤心,葛风此刻强烈感觉到,活着,是一样很重要,要去负责的事。
葛风此刻想下床走走,可是护士制止了他,按她的说法,就算转成普通病房也还要疗养一个月,受那样重的刀伤,足足缝了53针,昏迷两天才醒了过来,怎么可以下床走路呢。
护士制止,葛风也不好说什么,但他有种错觉,就像没有受伤一样,可是,浑身的绷带说明了确实受伤了,葛风也切身记得那个歹徒一刀下去,好像砍了很深,葛风没有中过刀,不知道中刀什么感受,那天太紧张,竟然也没有多余注意,只是,疼,仿佛要把人撕成两半的疼。
就这样,葛风转进了普通病房,从父母口中得知,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孩不在这个医院,在地区医院,具体情况不知道,葛风轻声哦了一声,默默想到,你可一定要活着啊,坚强的女孩!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葛风终于可以一个人了,他有种直觉,自己的伤好了,纯粹是一种感觉,于是,他起身,慢慢解开身上的绷带,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伤口呢,伤口呢,他明明记得那天歹徒砍了少女之后,给自己胸前也看了一刀,他还清晰记得那股撕心的疼,鲜血喷发的场景,可是,现在,他的胸口一点伤痕也没有,还仿佛隐隐泛着光,只有陪了自己十多年的狼牙项链感觉真实一些,难道,受伤是做梦,还是现在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