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帅和殷元帅都隐约听见了动静,狐疑着,扭头看向自己的坐骑。
这一看不打紧,怎么那边突然出现了个人?!
杨元帅和殷元帅都吓了一大跳!
他们是真个跳了起来,还都一把抓住了兵刃在手,紧张的看向陈义山——
长身玉面,白衣胜雪,一脸浪荡笑意的这俊俏年轻男子是谁啊?
咦?!
两个畜生怎么在大吃大喝?
“吃吧,这可是东海龙宫的龙须神草,喝吧,此乃东海特制的海蛇神酒。”陈义山还在劝吃劝喝。
非正道人早瞧见他了,惊喜交加,忍不住喊道:“掌教仙师,弟子在这里!”
岁破星君也诧异的看了过去。
陈义山冲非正道人颔首示意,道:“就是来找你的。”
殷元帅脾气最急,提着方天画戟冲到前面,一把揪住火眼神鸦的脖子,骂道:“孽畜!别再喝了!”
杨元帅也忙招呼五色神鹿道:“孽障,住口!别再吃了!”
可是现在说已经晚了。
一整株龙须神草被吃的仅剩下一片细叶子了,一坛海蛇神酒也见了底。
“无妨,两位神君不必惊慌,那草和酒都是神品,大是不凡,绝不会让两位的坐骑吃坏肚子,喝坏肠胃的。”陈义山笑吟吟说道。
“你是什么东西?!”殷元帅瞪着三只眼,打量了陈义山片刻,瞧不出他的底细,也暗自惊诧,语气不善道:“哪里来的?”
杨元帅情知有异,眨巴着眼睛,陪着小心,彬彬有礼问道:“我乃天司太岁杨元帅,这位是地司太岁殷元帅,请教阁下是何方神圣?”
陈义山拱了拱手,行礼道:“神君不必报号,天司主吉,地司主凶,两位大太岁名扬六道,在下一见两位的尊荣便猜到是谁了。在下是麻衣仙派掌教仙师陈义山,与弟子在大荒山走失,特来寻他,不意竟遇见了两位大神,幸会幸会!”
说罢,他伸手一指非正道人:“他就是陈某的徒孙!”
杨元帅“哦”了一声,道:“原来他所说的不能失约于人,就是在等你啊。”
陈义山道:“正是。”
非正道人当即就扑到了陈义山的脚下,捧足哭了起来:“掌教仙师,弟子不幸死了,你眼前所见的,乃是弟子的幽魂!”
陈义山还未吭声,那殷元帅已经叫了起来:“好哇,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先是这个幽魂搅了我们的棋局,接着你又蹦了出来,喂我们的坐骑乱吃乱喝!果然修仙的都是龌龊之辈,我饶不了你们!”
“非正,且不要哭了,你的事情,我已知道,且等此间事了,再想办法。”
“是~~”
陈义山先安慰住了非正道人,而后看向殷太岁,肃容说道:“请君慎言,修仙的绝非都是龌龊之辈,神道也有邪正善恶之分,何必厚己薄人呢?至于说胡乱喂你们的坐骑乱吃乱喝,实是冤枉。两位神君不妨问问自己的坐骑,看陈某何时喂他们了?”
“你——”
殷元帅不善言辞,立时被陈义山给问住了。
杨元帅瞥了陈义山一眼,问五色神鹿道:“孽障,你哪里来的草吃?”
五色神鹿也有许多年的道行了,能给大太岁当坐骑,当然不是哑巴畜生了,听见主人询问,它便低下了脑袋,口吐人言,嗫嚅道:“回禀主人,这草是在地上就有的,不知道是他的,小畜腹中饥饿,不觉就吃了。”
那火眼神鸦也“呱呱”叫了起来:“主人,这酒也是地上就有的,谁知道是他的?!”
陈义山接着便说道:“是陈某放在地上的,他们吃了喝了也无妨,可见是饿了渴了,陈某也是有坐骑的人,代两位神君效劳罢了。”
殷元帅喝道:“谁让你放在地上的?!”
陈义山“呵呵”一笑,道:“请教殷元帅,这大荒山是你的辖地么?”
殷元帅一愣,道:“不是又如何?!”
陈义山道:“那陈某把东西放在这里又如何?”
“你——”殷元帅立时语塞,一张蓝靛脸更见凶恶,手中方天画戟一横,喝道:“本太岁看你就是不安好心!太岁头上动土,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吃我一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