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教打算往哪里去啊?我来拜山,你却要走,岂不失礼?更何况,偌大的仙派,这么多的门人,你都不管了?”
陈义山盯着他,幽幽问道。
“我,我跟你拼了!”
白驹自知陈义山是刻意针对他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幸免,绝望中狂吼一声,状若疯狗,揉身朝陈义山扑去!
陈义山眉头一皱,拂袖轻挥,正击在白驹的腹部。
但听“噗”的一声轻响,白驹瞪大了眼睛,仰面倒地。
他的气海,被陈义山击溃了。
丝丝缕缕的灵气,从他四肢百骸、万千毛孔中散了出来。
一身的仙家修为,就此化为乌有!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驹很快就变得衰老起来,满头的黑发以及浓密的眉毛、胡须先是发灰,继而变得雪白,最后根根脱落。
他那张本来还算是平整光滑的面颊,也很快变成了“枯树皮”,皱纹如沟壑一样纵横深刻。
满口的牙齿,颗颗掉在地上。
挺拔结实的身躯,迅速蜷缩佝偻。
看不见的五脏六腑,尽数衰竭。
筋骨或断或崩。
精、气、神,完全干涸。
此时的他,虽然还没有死,却苟延残喘着,也快了……
“饶,饶命!”
苍鬼瞧见白驹落得如此下场,惊得是魂不附体,当即朝着陈义山跪了下去,呜呼哀求。
“大仙饶命!”
几十个作乱的鹤岚仙派弟子也都纷纷伏拜。
青松见状,自是没什么话说,也跟着跪了下去。
“都起来!”
陈义山厉声喝道:“你们不是我的弟子,拜不着我!想要活命的话,求你们的掌教去!”
众人茫然抬头,彼此面面相觑,最后都把狐疑的目光投向了死狗一样的白驹。
求,求他?
还是青松稍微清醒一些,跪着转了个圈,冲目瞪口呆的天鹤叩头说道:“青松一时糊涂,被白驹蛊惑,以至于铸成了大错,还求掌教看在师兄弟一场的份上,念着同门修仙数百年的情分,饶了愚兄这条残命吧!”
苍鬼等众这才明白过来,也都纷纷跪地转圈,此起彼伏的朝天鹤伏拜哀求:“求掌教饶命啊!再也不敢了!”
死生陡转,情势瞬移,天鹤一时间百感交集,竟无话可说。
他的亲传弟子们倒是兴奋激动了起来,聚拢在他的身后,喝骂道:
“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
“方才是谁犯上作乱来着?!”
“谋害掌教,死罪!”
“不错,全都罪在不赦!”
“……”
天鹤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在众弟子安静之后,他犹疑的看向了陈义山:“陈掌教,多谢救命之恩,弊派上下俱感大德,可是他们,他们——”
“鹤公不必客气啦。”
陈义山悠悠说道:“我若是你,此时应该先招其余二十八峰的亲信弟子过来主峰,把这些个作乱的家伙们先行拘押看管起来,至于是杀是留,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天鹤如梦方醒,精神抖擞道:“多承指教!贵客上山来访,在下却耽搁于门派私事,实是失礼!来人啊!擂鼓撞钟,召集二十八佐峰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