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刚刚正襟危坐的时间太以至于他的腿脚都完全麻这么一动便是一阵阵犹如万蚁钻心似的疼险些一个踉跄倒幸好他还算是颇有毅力的稳住身体后咬牙切齿忍着不适摇摇晃晃出了门。知道所有随从都已经被他对杜士仪身边一个精壮随从解释了一句本以为对方还要入内请谁知道那人只打量了他一就一言不发地走在了前最后随手推开了一间屋子。
“人一个不你们可以走了”
等到赵冠生带着一行随狼狈地离开了叶家寨一里多地之方才有从者小心翼翼地问道:“主是回雅还是……”
“蠢当然是回雅州”赵冠生气不打一处来地狠狠瞪了一眼这个家想起之前就是此人在杜士仪等人面前做出了撒钱的愚蠢举他几乎都想把人直接丢给杜士仪处可想到对方根本没有提到这一他只能恶狠狠地训斥“人家是朝廷命就连卢都督都要派出儿子随行向恭敬相我还能怎么样?要是我敢你们一个个全都要受株连先回雅为了我自个儿的身家性也顾不得别人了”
疾言厉色地把一于从者训丨斥得谁都不敢做赵冠生方才用力一挥马面露戾色地吩咐道:“回雅州”
赵冠生这一裴宁见杜士仪懒洋洋地打了个呵冷不丁开口问道:“你初来乍到雅却能够在这里正正好好撞上这么一个这世上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巧合吧?”
“三师兄慧眼如炬。”对于裴宁这个知情杜士仪自然不会隐当下含笑说“幼娘既然先走一有些消她自然耳目灵通。”
“我就知道”裴宁露出了并不意外的了然之可想了一想后就开口问“你有把握那赵冠生真的能够依你之把与他同进退的人都召集到雅州都督府?若他跑你真的要让刑部发海捕文书?”
“兵不厌诈。”
用这四个字结束了这一段简短的对杜士仪便使人去打探卢聪那边的情形。果不其叶鬼主和村寨中的长老以及其他长者把卢聪奉为了上不但拿出了自酿的好山中采摘的最好山打来的最新鲜的野以及山民们养的黑山羊等等各色最好的东款待曾经为他们解决了燃眉之急的恩人之子。而卢聪虽百般推可仍是扛不过那一轮轮的劝最终完全喝趴下了。于叶鬼主便顺理成章地把杜士仪一行人留了下来。
这位叶家寨实质上的主人的想法很简他固然不至于存着加害之但提防之心却不能没有。他只想验证一下那位年纪轻轻的殿中侍御是不是能够给村寨带来真正的利益和好只想验证一下卢聪带来的是不是如同他醉酒之后所言那般神通广大。
这一晚上杜士仪和裴宁在这座异族村寨的同一间客舍之内同榻抵足而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求学的时两人谈天说纵古论在官场这几年间被磨掉的棱角和锐仿佛又在这一晚上时间回到了他们的身以至于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两人都有些迷迷糊糊。当大清早杜士仪恍惚中听到有人敲门的时杜士仪才睡眼惺忪地呻吟了一随即就感到有人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什么时辰了?”
在杜士仪心目裴宁是最重视细在人前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人。因当发现坐起身来的裴宁头发有些乱糟糟眼睛也有些于更离谱的是胸口的交领仿佛因为这一夜先说话后睡觉的折腾而有些松散露出了里头那坚实的肌他的脸色忍不住微妙了起来。最让他无语的裴宁在他发现的注目礼后沉下了冷冷地撂下了一句话。
“非礼勿视”
杜士仪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而在笑声知道人已经醒了的赤毕在门外满脑子糊这大清早里头两位在于什么呢?
然正事不好耽他只得清了清嗓恭恭敬敬地说道:“郎裴郎叶鬼主想要相邀二位和卢郎君登山一观蒙山上清峰的几株古茶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