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僻的小巷子里再度传来了一阵闷响声,和刚才的不同是,哎哟闷哼声此起彼伏,显然有节奏得多了,一会之后才重新恢复平静。
李衣兮背着鼻青脸肿的黑子走出了巷子,身后三个壮汉已经消失不见了,他们的身体全被埋进土里,只余一个脑袋在地上,脸上的场景却是比黑子的还要凄惨,已然不成人样。
“雨(李)衣兮,原来以(你)的武功这么亿(厉)害呀。”在李衣兮背上的黑子因为脸上淤青鼓肿连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这都是逞手足之能而已,不值一提。”
“那也素(是),还素(是)修行的神仙们更亿(厉)害,飞剑玉(一)出,杀人于千已(里)之外,我要素(是)也会这样的武功也就好了,别人就欺负不了我了。”
李衣兮听了这话哭笑不得,且不说不是每个修行之人都可以御剑,只有启灵境的修者方能御物,而且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御剑之道也没黑子想得这么简单,也只因黑子是平凡之人,不明其中之理。
“对了,雨(李)衣兮,你刚刚为什么要问他们引(领)了饭盒没?”
“不知道,突然自己就这么问出来了,或许是怕他们早饭吃多了埋土里不舒服吧。”
“哦哦,嘿嘿嘿。”
黑子在李衣兮的背上难听地笑了起来,笑声随两人慢慢走远飘散在风中,只留下了三个可怜的家伙。
回到房中之后,李衣兮检查了一下黑子的伤势,发现并无大碍,只是挨了一顿毒打,身上肿胀淤青而已。于是顺便带上着自己写的药方,找上了住在离后院不远的柳老头帮忙。
原本柳老头扭扭捏捏不愿意帮忙,想来是上次被黑子气着了。直到被李衣兮从刘爷身上顺来的钱袋子砸到怀里后,老头子掂量了一下后便欢天喜地的出门去了,事后听说此事的黑子大骂他贪财忘义之辈。
冬儿以及几个大一点的孩子围着躺在床上的黑子,一脸的难过。黑子只好安慰他们自己是不小心摔倒了所致,却遭到了冬儿白眼,显然是不信,让黑子和李衣兮一阵无语,这孩子怎么这么机灵。
几天过去后,黑子身上的伤被柳老头治得差不多了。不得不说,虽然柳老头是小巷里的出身,但是医术还是颇为高明的。
李衣兮想要的药材也都买到了,只是可惜柳老头并没有寻到水元草,但这也在李衣兮的预料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连续几晚李衣兮为冬儿运功温养的原因,冬儿变得很黏李衣兮,一天到晚喊着要“大哥哥抱抱”,就算是出门,也总是坐在他的肩膀或者脖子上,迥然成了冬儿的专属坐骑,这样一来,水府后院的人都知道了这对奇葩的组合。
黑子对此大为吃醋,向其他兄弟们“哭诉控告”了一番,却换来了冬儿的白眼。对此,李衣兮一笑而过,却从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也许,这就是家人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衣兮感觉到幽冥火毒渐渐深入经脉,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心里头还是有一块石头压着。
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每晚都继续用真气替冬儿温养身体。就算是冒着火毒入体的危险,他也不忍心让这么小的孩子再遭受那种非人的痛苦。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李衣兮已然将冬儿看成了自己的妹妹。
水家,庭院。
挥舞的长鞭发出咧咧的声音,在空中带出了道道红色的残影,似几条红龙在空中游走,无数落叶也在空中盘旋飞舞,久不落地,形成一个奇异的景象,却是水千流又在庭院中练起了水漫云天。
原来自从水漫空出门离开以后,水千流就每天都在这个庭院当中练武,可以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已经练了一个多时辰的水千流脸上流淌着晶莹的汗水,看神情却是相当疲倦了,但是却仍旧没有停下手中的火红长鞭。
“怎么回事,水漫云天全部的三十二式我已经都学会了,可是为什么就是发挥不出威力来呢?”水千流的心里很是疑惑,经过几日的练习,她对水漫云天的招式已经非常熟悉了,尤其到了后面几式,仿佛比前面的招式还要简单,不费什么力气她就练会了,为此还感到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