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连连磕头说:“那是自然,小的明白,娘娘自请放心就是。”
贺如燕回到椒房殿中脸上全是冷笑,雯儿轻声问:“娘娘,今日翎贵妃像是不同往常,这倒是出乎奴婢意料之外呢。”
“何止如此?她今日行为也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呢,不过我们倒急不得,她本性并非如此,人的本性是装不出来的,她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且静观其变reads;。”
雯儿努着嘴说:“我倒是觉得咱们应该从后面再推一把,既然翎娘娘要低调处理,我们何不把水搅浑,如此也让后宫多些是非,翎娘娘不是后宫主事吗?且让她多些事情,如此一来她也无法分心困扰天帝,娘娘不是也能趁机多和天帝相处吗?”
贺如燕沉吟良久之后才说:“事情倒是可为,只是必须做的精巧,否则露了马脚倒把自己搭进去了,岂非得不偿失?”
雯儿瞧了瞧殿门外廊檐下的小太监,贺如燕会意,朗声说到:“你们都散了吧,今儿也没有什么好伺候的,到账房没人领五两银子随便出去玩玩,切记不可给本宫招惹是非。”
那些小太监听了,一涌进了殿内,也不说话,跪倒在贺如燕面前磕个响头,拔腿便跑,贺如燕冷笑一声说:“这些没根的奴才都是凤凉的走狗,平日里倒要小心提防才是。”
“奴婢要说的正是此节,你可知今日翎娘娘在议事之事已经得罪了凤凉公主,若是能在凤凉公主身上做些文章,岂不就是挑起了翎娘娘和薄刺心之间的恩怨了吗?”
贺如燕心中一凛,这个主意简直就是绝妙至极,只是操作起来不知难度有多大,她犹疑地看着雯儿说到:“主意虽好,却不知可有实际可能?而且那凤凉公主在宫中可是手眼通天,但凡有点动静都休想躲过她的耳目reads;。”
雯儿却说:“此节娘娘倒是孤陋寡闻了,宫中盛传,凤凉公主对那太医院中的孟景升可是有着匪浅的感情呢,若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动了孟太医,凤凉公主自然方寸大乱,且传言中说翎娘娘身边的羽心对那孟景升也是一往情深……”
贺如燕笑着拍打雯儿说到:“你这蹄子,不知何时竟然探得这许多宫中秘闻呢。”
“那是自然,在宫中生存首要的便是要知道这许多掌故,才不至于每行一步就触了谁的眉头,如此不是冤枉了。”
贺如燕尚不知还有这段故事,既然雯儿说的出来,心中自然是有了衡量了,她笑说:“有什么主意你且说来听听。”
雯儿笑道:“奴婢听说每年宫中隆冬来时都会在御花园之北的冰封河道上举行冰嬉,届时无论宫中娘娘还是各宫宫女都可到冰上一展身姿,据闻有不少嫔妃都是那时从宫女中挑选出来的呢,而且冰嬉危险,太医是要随侍在侧的。”
贺如燕皱着眉头说:“这我也听说过,孟景升届时会在哪里自不必说,可是与凤凉公主何干?”
“娘娘有所不知,凤凉公主最擅长冰嬉,可是她最强劲的对手确实翎娘娘身边的羽心,如此说来娘娘是否有些明白了?”雯儿笑着问reads;。
贺如燕摇了摇头,雯儿叹了口气说:“娘娘有所不知,那太医孟景升也是冰嬉戏高手,到时他们三人在冰上飞舞,娘娘只消感叹这孟景升和羽心真是神仙眷侣,求了天帝赐婚,还不气坏了凤凉公主?这鎏庆宫和云杉宫的梁子也算是结下来了。”
“不错,只是如此做太过冒险,虽然能让薄刺心和贺姬翎反目,只是如此一来倒叫本宫也得罪了薄刺心了,此事还是有待斟酌。”贺如燕悠悠说到。
雯儿嘟着小嘴说:“若是娘娘觉得不妥,到时可以让别人来说便是了。”
贺如燕笑着说:“天帝在时那些嫔妃一个个都成了哑巴一般,谁敢造次?”
雯儿笑呵呵地说:“这些奴婢早就为娘娘打听好了,和娘娘一同进宫的共是六人,如今得了天帝宠幸的也不过是娘娘和冷秋禅而已,其余几位娘娘尚不熟悉,可是奴婢早已从小太监哪里打听清楚了。”
贺如燕瞪了雯儿一眼说:“清裔宫中环儿尸骨未寒,你竟然敢做这种事情,不怕身首异处吗?你可知道那敬事房中一夜之间有多少小太监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