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如燕惊诧莫名地说到:“难道姐姐之前竟然没有安排好太医院的退路吗?”
贺姬翎摇头说到:“事发仓促,是以我只是安排了前面,至于如何收尾却并没有安排妥当呢,毕竟我也不是十分了解那味甘草要缺失多长时间才会将张清清肚子中的胎儿打下来……”
贺如燕真是无言以对,幸好自己在整件事情中不过是个出谋划策的角色,如果真的牵扯进来,恐怕都要被贺姬翎给害死了。
“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赶紧安排人把甘草换回去,这是当务之急。”贺如燕马上丢下手中书本说到。
贺姬翎却茫然说:“可是你也怀疑清裔宫中并不见得就是皇子出了事情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若是皇子出现的事情最好,即便不是,你难道还感受不出来吗,天帝此举自然是已经怀疑了,因为布置了罗网等我们钻呢。”贺如燕说话的时候倒像是轻松的很。
她的话让贺姬翎大吃一惊,可是看她脸上形容又不似那么严肃,她竟然摸不准贺如燕的心思了,干笑了一声说:“你也不要如此吓我,这事自然和你毫无干系,就算是败露了姐姐也不会拉你下水的。”
贺如燕听出贺姬翎话中意思倒是想威胁自己,她笑了笑说:“我就知道姐姐是最沉不住气的,你也不必激我,我现今什么话都没有,姐姐还是好好回你的鎏庆宫中去吧,现在我们要做的唯有静等而已。”
贺姬翎无法,看来是话不投机了,她起身向外走,羽心漫不经心地对贺如燕行礼,贺如燕也假装没有看到,拿起书来继续看书了。
出了椒房殿贺姬翎气鼓鼓说到:“你也看到了,她竟然如此猖狂,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还不过是个妃位就已经如此了,一旦他日晋升贵妃,还有我的活路吗?”
羽心笑了笑说:“娘娘也不必气恼,在奴婢看来她倒不过是外强中干而已,娘娘想想,在这后宫之中又有谁能入得了贺如燕的法眼呢,仅此一点就已经让她成了孤家寡人,她在宫中本就爱无依无靠,本来有娘娘这个靠山,她却不知珍惜,这种人怎么可能有出头之日呢?”
这话说的贺姬翎心中一宽,她叹了口气说:“可是毕竟眼下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如果事成,正如她所言天帝已经布下罗网,最终倒霉的却是本宫,当真和她一点关系没有呢。”
“这一点娘娘多虑了,奴婢反倒觉得刚才贺如燕言语有些可取之处,现在还不是着急的时候,毕竟清裔宫中情形并不明了,娘娘着急又有何用,我们且静观其变,只是在这静中也应该有我们自己的动作才是。”贺姬翎转头看了羽心一眼说:“动作?我们此时还能有什么动作?”
羽心笑着说:“娘娘真是,你既然看着她贺如燕不顺眼,总该未雨绸缪,难道就愿意这样永远被她冷嘲热讽却无计可施吗?”
贺姬翎摇了摇头,羽心这样说倒显得有些操之过急了,毕竟在这宫中自己最大的敌人并不是贺如燕,而是薄刺心,如果薄刺心不除,自己反而和贺如燕出现了内讧,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而羽心自然看出了贺姬翎心思,她依旧笑着说:“娘娘,你也不要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是说未雨绸缪,娘娘难道不觉得自薄刺心之后能和娘娘抗衡的也就只有这贺如燕了吗,如果娘娘一味对准薄刺心,有朝一日把薄刺心扳倒,却蓦然发现贺如燕已经成为了另一个薄刺心,到时候怕是要悔之晚矣了。”
贺姬翎心中一惊,羽心说的没错,就目前情势看来整个后宫有勇有谋者除去薄刺心也就是这贺如燕了,自己已经被贺如燕顶到前面做了先锋来对付薄刺心,无论结果如何,总要有个两败俱伤的准备,而最终得益的自然是贺如燕。
想通此节她恶狠狠地说:“蹄子果然狡诈,我之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娘娘,所谓当局者迷,当初也是因为急于对付薄刺心,因而不小心着了贺如燕的道了,不过此事也不全然就是坏事,只要能扳倒薄刺心自然是好,若不能我们也要想办法置身事外……”
羽心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贺姬翎想了半天也找不到推诿的办法,看着羽心摇了摇头说:“有些事情看来我还是应该多与你商议才是,只是置身其中的时候总会有些身不由己,望你能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