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也不必当真,竟然也是开不得玩笑的人?”莫凤玲好像对李常德颇为不满,凤魅知她性情本就如此,又是笑说:“他不过是朕身边一个奴才,你也值得和他置气?”
莫凤玲愣了一下却说:“臣妾忘情了,总是觉得眼中之人都是一律,因而才会苛责于他呢。”
这话好的李常德好不感动,原以为不过是莫凤玲在嘲弄自己,可是听了她解释才知道原来她却把自己当成了正常人来看待的,他心中感激,可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赶紧低头控制自己的激动神色。
“好了,朕今日来本来也是兴之所至,可是见你如此朕倒有一件事有求于你呢。”凤魅沉声说到,好似很是郑重,莫凤玲和李常德都是一愣,莫凤玲聂诺说到:“天帝有事但说而已,你我之间有什么求不求的?”
凤魅笑了笑说:“想必你也听说过,年关时节朕都要到祈年殿中祈求上苍赐福人间,保佑我天朝来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这个臣妾自然知道,而且还知道这个惯例并不是天帝一人的事情呢,用该还有皇后随行以显示后宫祥和之意。”
凤魅听莫凤玲这么说自然是知道她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他笑了笑说:“这正是朕要说的事情呢,如今宫中并无皇后朕却该如何是好呢?”
莫凤玲嘟着嘴说:“若是臣妾站在太后、天帝立场自然是建议天帝带着翎贵妃娘娘去了便是,她如今可是后宫红人,又是后宫主事,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可是臣妾私下里却觉得这后宫之中当真有资格陪同天帝祈福的却只有薄娘娘,至于定夺的事情还是看天帝意下如何了。”
“好一张利嘴,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我何尝不知道情由便是如此,你道朕却是心甘情愿地要带那贺姬翎去吗?朕也正踌躇,正没有个计较处才想起你来,可是你却没有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呢。”
莫凤玲笑说:“此时臣妾还是不说话的好,说了等于没说正是臣妾体会的妙处,这事说是后宫之事,臣妾又不是主事,若是前朝之事臣妾这未免有些乱政之嫌了,天帝体察臣妾为难之处才好呢。”
凤魅看着莫凤玲大笑,旁边李常德也是莞尔,究其原因倒是简单,若是换做别人说出这番话来自然让人觉得老成持重,可是这话从毫无心机的莫凤玲嘴里说出来倒像是小孩子撒谎一般让人忍俊不禁。
“你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已经偏向了薄刺心,朕自然听的出来,今日你就畅所欲言,朕恕你无罪就是了。”凤魅笑着说。
莫凤玲哼了一声说:“圣意难测,你若是生气的时候随便编个理由就能生杀予夺,这时候恕罪又有什么稀罕?”
“李常德,出去,下面我和凤昭仪说些闺房密语,这没有外人听见的话也就没有证人,朕如此做你倒是放心了吧?”凤魅转向莫凤玲问到。
莫凤玲见李常德当真走了出去之后才点头说:“这还差不多,既然天帝要臣妾说臣妾就不推辞了,天帝祈福正是虔诚之事,可是连身边随同之人都在猜忌,试问这祈福还能灵验吗?依臣妾的意思,祝祷之事心诚则灵,天帝心已然不诚了,怎么能奢望上天灵验呢?”
凤魅被她说的无言以对,沉吟良久后才说:“朕因为此事已经烦心了一日了,太后慈训自然是要带贺姬翎同去,若然朕不是看你天真烂漫,也不会来求你的。”
“这话要是出自臣妾口中就是欺君之罪了呢,适才天帝才说来我这里不过是兴之所至而已,问起这话也不过是信马由缰,现在倒显得是专为此事而来了,你道臣妾是三岁小孩吗?”
凤魅大笑说:“是了,是朕口误,可是你总得体谅朕的曲高和寡吧,在这宫里从来都没有人敢对朕说过真话,今日无论如何朕也要你说说由衷之言。”
莫凤玲沉吟着说:“若是处于臣妾本心,我自然是希望天帝能带薄姐姐同去,可是如此一来贺姬翎自然会视薄姐姐为眼中钉、肉中刺一般,倒是臣妾辜负了薄姐姐了,若然带着贺姬翎前去臣妾心中又有不甘,天帝倒不如折中处置呢,带了薄姐姐与贺姬翎同去便了。”
凤魅愣了半响,这个法子他是决计想不出来的,而且报到太后那里未免也显得儿戏了,天朝开国以来还从未有过天帝同时带两位贵妃前去祈福的先例,也只有莫凤玲这样的人才想得出来。
“说说你的道理,朕都有些糊涂了。”凤魅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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