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到御书房收拾一下,朕即刻回来批阅奏折。”凤魅冷冷说到,这话自然就说的明确无误了,他用过晚膳之后也不会呆在这鎏庆宫中的。
这话自然也是说给贺姬翎听的,那贺姬翎虽然醉酒,但是天帝的话还是一字不落地全部落入了耳中,她惊愕地抬起头来,眼泛泪光说到:“天帝,是臣妾做错了什么吗?”
凤魅放下筷子,羽儿赶紧递过热‘毛’巾来,凤魅就擦了擦嘴角,又擦了擦手说:“没有,朕还忙,这就去了,有空再来看你。”
“天帝慢走,臣妾有话要说。”贺姬翎可怜兮兮地说到,凤魅见她面容悲戚倒也于心不忍,而是缓和了语气说:“也罢,有什么话你且说来就是,朕听着呢。”
贺姬翎委屈说到:“臣妾不过是觉得这话说出来未免有些唐突了,因此才难以启齿,不想竟然惹的天帝不高兴,臣妾还是说了出来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天帝因此心中存有疑虑,那倒是臣妾的不是了。”
凤魅也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这贺姬翎究竟要说出什么话来,但是就凭她的能力也不见得就有什么惊人之论。
“天帝难道当真永远满足于这天帝之位吗?”贺姬翎借着酒劲果然就说了出来,凤魅不免一惊,这话竟然是从贺姬翎的口中说出来的,她如此晚间将自己引到鎏庆宫来就为了给自己说这些?
不过这话既然挑明了他反而不能走了,“你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难道朕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臣妾料定天帝自然会有想法,天帝雄才大略也不是臣妾一人看见的,若是天帝满足于永远统治这天朝臣妾才觉得奇怪了呢。”贺姬翎见天帝果然兴趣盎然,于是紧接着说到。
凤魅心中自然是好奇的很,不知道这贺姬翎还有什么下文,于是笑了笑说:“你这不是酒后的醉话吧?”因为这事情此前也只有薄刺心在自己面前隐晦提起过,那时二人早已得出了一致结论,不想今日这贺姬翎却旧事重提。
“臣妾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想而今貌似四海升平,可是却暗流涌动,四国之间因利益纷争不时有战事发生,这受苦的自然是天下百姓,天帝仁慈,想必也不会就让天下黎民如此提心吊胆的过活吧?”
她竟然抛给了凤魅一个问句,凤魅也不回答,而是低头沉‘吟’,贺姬翎醉态可鞠地笑说:“臣妾早已看出天帝心中伟略,只是时机不成熟时也不敢擅自说了出来,那样倒显得臣妾‘胸’无城府了reads;。”
凤魅有些恍惚,难道这贺姬翎心思当真如此深沉,以往自己心中的她不过都是她韬光养晦装出来的而已?好像也不是,这贺姬翎在宫中多年了,只是此前自己尚未依赖贺凌天时也从不理会她,反倒显得和她之间生疏了很多。
此后便是那贺凌天居功自傲,让自己实在难以过眼,否则也不会如此憎恨了他们兄妹,既然如今贺姬翎把这话说明了,他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晦的,而是朗然笑说:“你这话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即便朕再自‘私’也总得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
“因而臣妾才会有些想法,天帝看来这四国之中竟是哪一国难以收服一些?”贺姬翎悠然问到,羽儿从旁递上一碗醒酒汤,贺姬翎就接过来喝了,而后问到。
凤魅沉‘吟’了半响才说:“自然是那帝国了。”
贺姬翎连连摆手说到:“臣妾就知道天帝会如此以为,可是臣妾却并不是如此想法,天帝请想,那帝国与我天朝素来都无姻亲关联,若是天帝一鼓作气当真攻打起它来自然是易如反掌,倒是裔国与漠国,天帝下得了这个决心吗?”
凤魅想起当日薄刺心所说,那裔国终究是要传到凤凉手中的,因此自己倒是并不担心,可是这漠国却是令人头疼已极的,且不说琉璃公主尚自掌权,总是这漠国大权统统旁落到了无忧手中,他难道朕的就能拱手将漠国让与天朝吗?
其实这漠国才是他心头之患,而且就是贺姬翎不问他也是如此想法,只是贺姬翎问了他反而要隐晦一些了,并由此才能套出贺姬翎的心里话来。
贺姬翎如此说倒是很有道理,凤魅不禁点头微笑,而后轻声说到:“朕心中自然有数,不过你说的朕都记下了,你好自休息,朕这就去了。”
贺姬翎喝了醒酒汤,又吹了吹风,头脑中早已清醒过来,听天帝这么说自己便是强留也是没有结果,于是笑说:“臣妾恭送圣驾,只是还有一语天帝听了,若是天帝当真有如此雄才大略,那文臣武将自然是要得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