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听完一惊,连忙说道:“先生的意思是说雷铜前来有诈,是想与周瑜里应外合?”
郑度点了点头,向吴懿分析道:“向来释放俘虏,无非就那几点原因,要么诈关骗城,要么收买人心,但是周瑜没有任何理由的释放雷铜,实在可疑啊,将军别忘了,雷铜可是张任的部将啊!”
吴懿听完郑度的分析,连连点头赞同,西川文武并不是一盘散沙,势力也是盘根错节,刘焉入蜀的时候,带来了自己的班底,像张任、许靖、来敏这些人,还有益州的本土势力,像王累、黄权、吴懿、严颜、张松、李邵等人,还有一些不断从荆州、关中避难而来的势力,像孟达、邓方、法正等人;而益州本土势力里面又是分成几股,一部分与外人友善,一部分敌视外来势力,还有一部分只求自己的利益,派系势力十分复杂。
“将军,雷铜单独一人,难以成事,只需仔细提防,莫使他握有兵马即可,葭萌关之中,可有两千张任留下的兵马。”郑度提醒道。
此时的雷铜正安心的休息着,这是他几个月以来第一次睡的如此安稳,但是他想不到不远处郑度与吴懿正在商议着如何防备他。
第二天一大早,周瑜就擂鼓而进,准备攻打葭萌关。
“关上的贼子们听着,我乃楚王大将军帐下安元校尉王平,有本事的就不要龟缩在关内,出城与爷爷一战。”小将王平一马当先,遥指关上破口大骂。
收到消息的吴懿带着雷铜、郑度来到关上,雷铜见王平如此嚣张,很是气恼,自己前番被俘,可谓奇耻大辱,他想斩将立功,减轻自己的罪过,于是主动像吴懿请命道:“吴将军,末将下去会会那个小贼。”
吴懿一把拦住雷铜。笑呵呵的劝说道:“雷将军,莫急!将军身体尚未恢复,将养几日再说,葭萌关险要,敌军这是引诱我等出城,我等只宜坚守。”
“可是贼子如此嚣张跋扈,是可忍孰不可忍!”雷铜顿足捶胸的说道。
吴懿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说道:“莫急!莫急!”
王平在关下骂了半日,依旧不见动静,午后,周瑜调来霹雳车,对着关墙就是一顿猛砸,但是对葭萌关的伤害并不大。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又是如此,只不过叫阵之人由王平换成了凌操,第三天就是留赞,雷铜几次请战,可是都被吴懿以各种借口搪塞了,雷铜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自己无论走到哪里,虽说没有阻拦,但是身后总是跟着一群士卒,说是吴懿派人保护他的,雷铜再傻也明白了,摆明了是不相信自己啊,派人来监视自己。
这一夜雷铜失眠了,他辗转难眠,起身在关内闲逛起来,吴懿派来的人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雷铜也懒得搭理他们,行至军营之内,雷铜无意之中看到一个熟人,正是自己的老乡文布,文布是和自己一起参军的,但是文布因为家族有几位叔伯无意中参与了昔日沈弥、娄发的叛乱,文布这一族受到牵连,所以难以受到重用。
“文布,怎么你在这里?”雷铜很是兴奋,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自己的同乡好友。
“雷铜,你怎么也在这里啊?”文布显然也甚是激动。
两人于是聊了起来,雷铜将自己的经历一说,惹得文布一阵唏嘘感慨,但是文布的经历也不咋样,因为家族的关系,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都伯,这还是他靠军功挣来的,而且吴懿、郑度两人一直对他们不待见,拼杀冲锋的时候就是他们这些张任留下的兵马,封赏的时候就是他们最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