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日,七玄山顶,七玄斋,吴楚义、李玉儿、江仁明、陆显峰、李柱子五人一般说笑等在了门外。石门上攀了苔草,苔草密密掩掩,遮着门,门里那道若无的灵力是师父的,不过气息并无动静。按理说师父也该出来了,三年的闭关之期已是到,只听得三师兄道:“师父他该不会忘记了吧?”人只盯了他一眼,玉儿师姐笑语:“师父可不是你,说一又会是二的。”仁明师兄并不回语,显峰师兄添了语,他道:“师姐错了,不是二,都是三了。”只听得师姐闻了后“恩,恩”之语,仁明师兄唉声了气叹,竟难得地不发一语,大师兄见了摇头,小师弟一直笑着。
便就风里一痕细微之动,石门那里作了,人只惊喜,石门已经现了缝道。日光透了进去,石门愈敞,那道颇有些瘦的身影缓缓现得。也就那人面容入了人眼,却弟子五人一惊,众人相望,后只纷纷露了惊疑,兴奋之色。
这出了石门的自然是他们的师父吴子鸣,只是乍一眼看了,如今的师父好似年轻了许多,不单原先有些褐意的面色化了红润,眉宇间也是散了几分朝气。立着的五人自然想到修为之事,想是师父已经入了形定期,那并无多少人及得之境。而另一处,出了七玄斋的师父同是兴奋不已,只见着众人又成长了不少,尤其那个小徒弟,记得入关前他六尺还不到,如今大概七尺半都有了,一眼看去五人中他反倒特别分明。另外,除了小徒弟外其余四弟子的灵力波动亦让其心里一惊,随即点头,那一刻看着五子徒弟笑了出来。
只也是几瞬料想,五人已经化了风,竟像是相逐,“师父,师父”之语并不止,而被五人这样唤着的吴子鸣自然掩不住笑意满面,嘴中应语不停,听了玉儿这样道:“师父,怎么玉儿观你都年轻了许多?”一旁二师兄早就盈盈笑意,马上接了道:“难道师父炼得了那拥了回春奇法的丹药?”师父吴子鸣只也是看了一眼这满嘴胡言的江仁明,摇头时朝玉儿等人道:“应是为师入了形定修为的缘故。”而后却向了三弟子道:“仁明,你今日且就入了这七玄斋之关,过个三五十载为师再来接你。”二师兄听了自是低语里求饶,众人只笑,续着话语,人的影散着华光缓落了去。
七玄厅,师父吴子鸣坐靠了那把红藤椅上,弟子五人只围了其旁,一一道着三年来的事。至了柱子,说着话的却李玉儿,她只语不断了似地,许久道着,这之中自然包括柱子的过人天赋,那只可爱的古血蛛小蛮,一身黑意的牛头大将,精巧异常的辨位鸟,还有黑色剑鞘下紫意太轮剑,那支她最喜了的木簪子她也未曾忘记细说,见了此景二师兄只摇头道:“师父,你看,自从师姐有了小师弟,我们再入不得她的法眼了。”回语的并不是师父,显峰师兄接了语:“不是我们,只师兄你一人而已,且一直如此。”二师兄江仁明听了自然又直道显峰师兄的手足之情不顾,只是显峰师兄依旧那一副泰然,切齿咬牙的又是二师兄。
众人见了只笑,师父亦如此,接过柱子手中太轮剑,却道:“迷竹林里古禁应该消了其影了吧?”众人听了只一惊,玉儿师姐道:“师父怎么知晓此事?”师父吴子鸣听了只笑,又道:“我叶落门十万年前迁了这至南处,那时的七玄山已经存了此禁,不过并未有人至了迷竹林深处,但凡触了迷雾人便会身回林外。不过也曾有人身迷此林,后来再无踪影,为师这才让你们只得在了边缘处。记得先时,为师于你们这般年纪,也曾与师兄以及师妹三人探过此林,只是到底辨不得方向,也是未至竹林深处。如今看来这应是白雾中青竹与紫竹的缘故,不过为师也不知紫竹为了何物,兴许化了天一也是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