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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蘑菇(一)(2 / 2)

如是。比试之人换作韩逸,一身洁白皊衣,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再一细看,好多的女弟子,可谓百花齐放,万花筒筒。还有就是,含情脉脉,秋波盈盈。

对了对了,万花筒筒是个什么大切西瓜咚咚锵啊。吁吁。吁——

只就被扎伤,如一根长而深,剔不去的刺。最痛的,当属霹霹天下又噼噼啪啪无敌大大四人君子上人君上君之**倜傥,且每人各得其中一字。了不得啊!

只是。现实的残酷,往往过分残酷。

“呃——”远古一声低吼。

江仁明捂着胸口,五个手指仿佛深深扎进肉里。闭目,眉皱,深情,一系列到位。却啪嗒啪嗒鼓起掌来,只为自己。嘿沙沙,嘿沙沙,又见他搅搅鼻孔而压低了无比好听的嗓音道:“老天,老天实在,实在太不公了!”

他咬牙切齿,咬牙切齿的何止他一个!亦啪嗒,仿佛彻底将膝盖跪碎!孙风摇头大叹:“枉我们风华绝代,姹!紫嫣红。”

“嘿——”这山歌似地呼吼。还有这“无人欣赏呐呐”的呐喊唱腔,很厉害嘛。显峰你。

哗啦。大海的声势,胸襟,还有声音和怀抱呐!

哈一声,孙火将他揽入怀,只把手拍在他的肩,同是呐喊:“柔子四君子,寂寞开无主啊!”

呼咻咻——

八字胡失去往日光华,忽地黯淡,只一片枯黄。显示了此刻无力而微微骄纵,他的心情。

嘭嘭嘭嘭!真是这样猛地震啊,显峰他。若不是显峰,常人恐怕早已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因为他是显峰,所以他强令自己站稳,只重病一般:

“呃——呵呵呵呵——”这样。

“呃——咳呵呵呵——”又这样。

咳出血的气魄地咳道:“萤火之光,呃——可也要同咳——日月争辉呵——”

“嗯!”“嗯!”“嗯!”“嗯!”重重点头,唰唰唰唰种种复活,闪着光芒杀入众师姐师妹中。

可师姐师妹本无情,现在就是日月同现,也不可能,绝不可能瞟过来一眼眼的。

兵败如山倒,转眼日落西山,无比凄凉的四条竹竿。这还不算,老天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韩师兄,你好厉害!”

“韩师兄,看这里!”

“韩师兄——”

“韩师兄——人家好喜欢你哟——”

这一切,让人绞心地痛,原本还有夕阳下落寞的背影。现在,背影都不给了。

“噗——”喷血的声音,染红天地。再一看,“**倜傥”四人尽数倒下,一动不动。

笑声四起,李玉儿摇摇头,仿佛没看见。不知是谁,忽然喊出一声:“静庵师妹来啦——”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是这样吗?是的。

乍然光彩依旧,目光“唰唰唰”投到静庵身上,不自主地笑,眼里尽是明媚。最奇异的莫过口水,只哗啦又哗啦,早已泛滥成河,不知多少。

“师兄,你的口水。”

“哦。”

“师弟,你的口水。”

“哦。”

只是如此。开心嘻嘻。

嘣,咙,咚。手上的枇杷掉落。却一点不理会。

咿咿啊,嘻嘻呀,众骚人墨客舞剑吟诗,谈吐风雅,只望着静庵能看过来一眼,深情凝视。

静庵一步一步走,牵着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的那颗心,也跟着,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

“庵儿。”竹烟冲静庵招手,喊出声。

时光在这一刻定住,就仿佛。心一下子静下来,不跳了。好像。

对的对的,真的彻底不动,不跳了。

笑靥如花,何止是花,简直是画啊。那莞尔一笑,如同花开千年,你就这样站着,看了她千年,可还嫌不够,你还想再看千年。

“师弟,扶住我,为兄动不了了。”一名弟子摇摇晃晃,仿佛将要摔倒。

“师兄,我也动不了了。”旁边的人,亦也是如此。

“哗啦!”只此声!有人崩塌而倒下去。那嘴角咝溜溜的蜜儿意味着好梦。

“噗——”喷血总在继续。

“我受不了了!”嘭咚。一个。

“我也受不了了啊——”嘭咚。又一个,两个葫芦落地。

不得不佩服啊!还是有一些意志力格外强的弟子,凭着顽强的毅力支撑到现在,听到他们发出有气无力的,只说完便立时枯竭,栽倒下去的声音:“拿我的一百年换这一抱,也值得啊。”

身旁的人用最后的力气点点头,也道:“两百年,两百年都值得。”

“我愿,我愿用我所有的,所有的余——”噗通!话还没说完,人已经睡在地上,也不知要用余拿来干啥。

换一个葫芦吗?不禁问起。

嘿哈哈哈声遍野。

相比众人,这时候的“风”“流”“倜”“傥”四人,可谓风雨不动安如山。咬牙的咬牙,皱眉的皱眉,握拳的握拳,八字胡恢复到往日的光辉,轻轻一动,听到:“还好,有备而来。”

细眉一挑,江仁明也是笑道:“若是倒下,岂不有辱‘**倜傥’四字。”

咚,咚。

紫云牵着静庵往前走,里三圈,外三圈,可那条路一直被让开。喊出一声“柱子哥”,酒窝甜甜,李柱子跟着傻笑。

可就在这个时候,静庵也是一笑,竟是冲着李柱子!

混账!

“唰唰唰唰唰!”目光如电,齐齐刺来,汇集这个粗布李柱子身上。

“他好像要玩蛋啦——”有人疯笑。好好看戏。

只那芸芸众相:

“他是谁,为何庵师妹冲他一笑!”有人喝。

“就是那个修真弟子!”又有人喝。

“放开!放开我——我要打他——”有人喊。

“我也要过去打他——”又有人喊。

“师兄你别拉着我啊!我要让那小子好看——”有人妄想挣脱。

“对!”咻!咻!又冲过去两道,却相继被截胡,拦住!扯了回来。

“放开我——”嘶吼。

“我非要让那小子屁股开花不可——”又嘶吼。

种种。

“莫慌。”还是有心性沉稳的,纸扇摇摇,分析道:“破衣烂衫,哪有我等这种风雅气质噗噗荡漾,肯定是意外。”

“必然是意外!”这等坚定,坚毅的目光耀眼,闹撒子啊你们!

“对!”

“肯定是!”

“也是哦?”

又种种。

却有地儿噗噗嗒嗒,晴天飘进阴雨天。

只咔——

瞬即眼前一黑,已有四人施展饿虎扑羊绝技,将其扑倒在地。有勒脖子的,有扣住他手的,有环抱住他腰的,亦有死死拽住他腿而不肯令其挣脱的。

“说,快说!”这个时候,讲兄弟感情什么的,早跑去九霄云外喝茶泡澡去了。

“说什么啊,师兄?”这无知的犯人,都什么时候,都节骨眼了啊!还妄想套近乎,妄想蒙混过关?

可能吗?

“不可能的啊——”忽地有人杀猪似地咆哮。

“孙师兄你怎么了?”居然还有闲心关心这个。

“别装蒜!快说!快说啊——”怒吼。

可对方,居然还敢这样子顶撞,并且发问:“说什么,孙师兄?”

“忍不牢了啊——”又一个被逼疯成摇头狮子的。

“说什么,二师兄?”没有错没有错,他无知地又问了。

“别套近乎,说!”细眉噗啦啦一抖,倒八字变八字,换了个他。只义无反顾,铁血无情,六亲不认!

“师兄,我。”事到如今居然还巧舌如簧,死性不改依旧,真是大胆,胆大!

“孺子不可教也!”负责拽腿的显峰摇摇头,冲勒脖子的江流明道:“师兄,你来拽腿,正好练练你新悟的‘金蛇缠丝手’。”大将之风呼啦啦吹过:“我来盘问!”

流明点头,二人当即调换。

“哈啦啦啦我来咯——”先是这样吆喝,再是重重一咳,随之声音“哈”地一正,手指头咯吱咯吱一番响动后滑到李道友脖子那,只哇啦一动,伴之铁环锁咔啦一声扣住。轻一笑,八字胡一抖,再轻一笑:“既是同门,为兄也不来硬的,说吧,怎么认识庵师妹的?”

好安静啊,极其安静,简直。没有答复,说确切点,李柱子根本没反应过来。

既然如此,也怪不得为兄了。只噗啦啦,八字胡又一抖,陆傥道友冷笑之:“看样子是要来硬的了。”只冲抱住腰的青良一使眼色,没反应,再噗啦啦双眉一抖,还是没有反应,只得妖媚地声音颤起来:“师师兄,挠挠,噔棱噔棱,痒痒——”

“啪!”刚准备动手,打岔的无情而来。显峰看了她一眼,恳求一般道:“好师姐,能否闭上一只眼睛,只睁一只?”

“不行!”李玉儿无情回绝。

小嘴一瘪,显峰的头狠狠一甩,一脸不忍,可这个时候,绝不能妇人之仁啊!于是“嘿哟嘿哟”七玄山之歌唱起,给予自己力量,也就有了往日不曾有过的力量,气势,只斩钉截铁:“唯有大义灭亲了。”

“砰!”他的脑袋上也顶起一朵蘑菇,可蘑菇的他何等地顾全大局,只忍着剧痛,在“砰砰砰”声中完成了不可能的盘问:“李阿柱!”如此喝道。

“第一次见庵师妹是在哪——”一吼。

“一共见过几回?”二问。

“她对你笑过几次——”三尖叫。

一气呵成。

噗咙咚,噗咙咚。他的内心,他的脑袋,通通是这样的东西。他令自己冷静,令自己倾听,等待枇杷咕咚咕咚落尽。

那躁动的。

“什么!来的第一个晚上?”

“那为什么不叫我!为什么不叫我啊——”

嘭嘭地震。吼着此声的,正是瘫软地上,血流成河的江流道友。且此时此刻,紧紧抱着李阿柱腿的双手从没有松开。

“为什么!为什么啊——”

可那会儿的他,鼾声正酣呢。

更何况,出门的时候,谁知道会遇上谁啊。

不管,通通不管的。他。只又梆梆梆捶打,小脾气倒是耍得可歌可泣,有模有样嘛。

也是梆!李玉儿一棒槌打在他脑门上,他全然不觉。有更为重要的东西等着他:

哇啦哇啦!

吱里呱啦——

就这样,荒唐而又正义的七玄山公堂敲锣打鼓嘭嘭啪啪烟火烧啊烧。

春风一阵。还有枇杷吗?风轻问。

“加上今日,一共三回,倒也不多,还没我多。”孙风一笑。总算满意,心里踏实放心下来。

而那青倜木偶,人在心不在,早是散架。只痴痴环抱李阿柱的腰,双眼从头至尾,贯穿所有年华,只迷离不远处,烟雨朦胧竹烟师姐。

唧唧哩哩,听见。随意一看,也才发觉除自己外,三人早早松了手。也忙得松手。听到孙风师兄正义无边说起:“看来,和预期的一样,还不足以构成威胁。”

“嗯!”“嗯!”听到义正辞严两声,他也跟着瞎嗯,和点头。但目光不变的,不想偏移,一刻,弹指都不想。

李玉儿摇摇头,给小师弟拍拍身上的泥巴,道:“别闹了,师兄的比试开始了。”

仁字道场,吴楚义一脸英气,他就是这样,他真的是太谨遵师父的教诲。

“哈哈——”

“他在干什么啊——”

只听如此,再看去道场之上。一对憧憬直至发光的眼睛,依次恭敬,再恭敬地看向道场下诸位长老,并且躬身,一一行礼道好。

“弟子吴楚义见过朱长老。”

“见过李长老。”

“苍长老安康。”

“清月长老多福。”

“”

“”

说来也真是奇了个怪,这么些名讳,说多不多,可说少也不少啊!也不知他哪里打听来的,竟一个不落,一字不差!了不得啊。

“厉害!”有弟子竖起大拇指。

“啊?”有弟子却吓得下巴归不了位。

“哈哈——”

“我受不了啦——”

“我肚子好痛——”哗啦啦地上打滚,翻跳。

“救命啊——”哈啦啦捂着耳朵逃走。

道场之下,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苦的是长老啊,一个个面色凝重,毕竟要顾及颜面嘛。可这个憋笑,当真是相当相当难熬啊。

也终于。

“噗——”

“噗——”

一个个土崩瓦解。在台上之人放出此招后:自我玄天,咿里哇啦。再有我叶落门,我七玄山。很小的。其实。每个人。连世间都是很小,微不足道的。

没有错。他似乎正在歌功颂德。歌的是命,颂的也是命。

而且并且,更厉害的,他双手紧抱自己:可不仅我们柔子,我们所有的人相亲相爱,紧紧拥抱在一团。世间的美好。珍惜啊——

“呃——”

“救命啊——”

“好冷啊。”

道场之下,一个个面色青黄,无尽害怕。

“吴师兄好可爱的。”却还是有一缕不一样,格外格外好听的声音叮叮当当摇荡。

“果然傻子山。”刺耳的声音总是在,还是出自同门。秀月山一行人就在不远处,不见古落,古林轻蔑地看来。可就在下一轮,太轮剑化作一柄血剑,只一式,那股灼天的炽烈涌过天际,只剩下寂静。无论道场,还是四周。

那一刻,众弟子看待粗布李柱子的目光变了。

败是什么?败就是古林身上,漫天耀眼的光华在一瞬之间化作泡影。

那化作泡影的结局是什么?

就是败啊。

而换了自己,结局同是如此。唯有如此!

“哈哈!傻子山——”又一声。

李玉儿还是当没听见,撞了撞显峰,笑道:“换成师父,你说,会不会也跟师兄这样?”

八字胡跳动,脸上缀满不信和绝不可能:“肯定不至于此,大师兄这个程度啊,一般人,还真追不上嘞嘞——”

“嘿哟哟——”另一个不让人省心的来了,只细眉弯弯笑,勾过柱子和显峰的肩。他倒是省心又省力,脚下只随意一空,高挂二人当中,笑着歌谣:“咕哩唧望莫及,可嗨哟喂若是也,都,呐——看不见看不见,还要,还要。”

梆!

一片黑暗。晕死过去。可梦里继续:“可爱,可爱的小明明说说说,说什么唉唉。哟哟。原来是介个呀!怎么追唉——就是很重要。呼呼哈哈哈。”

咚一声。道场上的。此刻也终于行至尾声,卟咙咚跳到最终一章。

嘿沙,只冲所有人礼貌地一笑,这才向对面所立,眼珠子瞪成两盏灯笼的紫霞山弟子抱拳,并非常友好地笑起来。也就这奇异的一抹笑,令对面的弟子感到诡异,可怖,最后的一丝防线沙咻咻崩塌。

啪啦!竟吓得跪坐地上。对面的话语,那些个“在下叶落门吴楚义,见过师弟”啥的,他屁也没听见。

“师弟,师弟!”吴楚义显得关切。

“啊——”那师弟却仿佛疯了。只哇啦啦跑走,呼溜溜人群当中消失。

“啊?”

“咦?”

“呀。”

“哇。”

众人当即目瞪口呆,呆若木鸡啊!

也怪不得他啊,先是那呼声如海,害得他静脉紊乱,眼睛黑黑,肿的那叫个可怜兮兮大馒头啊。

不得不啊,真的是,每天跑回青霞山睡觉,白天又回来。如此颠簸,来回,颠簸,来回,再颠簸,再来回。

苦了他啊!你倒是看看这苦命孩子的脸色啊!都发黄,愁苦成什么样了!

只说着,哇啦哇啦大哭起来。

在场之人无不动容,动情。当然,江仁明那等龇牙咧嘴的,请务必忽略。

那同门沉重诉说:还有原来亮晶晶,十分漂亮的那双眼睛。怒地一指,痛道:你们看你们看!现在都乌漆妈黑成什么样子了!唉——

苦啊!

你命好苦啊!师弟——

嚎啕。

只这样。有青霞山弟子道出实情。

呜呜,呜呜。有人真的在哭泣啊。

“胜之不武!”

“对!胜之不武!”

“而且他昨天的呼声特别厉害,肯定故意的!”只刷啦一指正在得意的某人。

“对!阴险小人!”十万个赞叹。

“他们七玄山好狡诈啊!”有弟子哇哇哭走。

“承让啊承让。”江仁明仿佛感受到了无尽的赞扬,那个眉飞色舞啊,一伙儿东边抱拳,一会儿西边躬身,承让,承让个没完。

然后,嘿嘿呀呀,紫霞山那位被众人扛回来的弟子终于千言万语被安慰好。

几经波折的比试,也终于铿铿锵锵开始。

嘿嘿。嘻嘻。

“哇!”就在这时,一旁的和字道场,欢呼声盖过一切。

只听念叨,有弟子。

“如果这一刻,世间毁灭。”

“那剩下。”

“永恒。”

“唯有她。唯有她的。”

原来真的,尚在。真情。人世间。

“青花,很美。”身旁的另一位也差不多自醉,傻瓜瓜瓜,“青酒,醉人。”

“哎呀比不上,比不上的啊——”好似立在海岸之巅,正对着满眼波涛,他凶猛地张开自己的怀抱。

“啊——”他吟唱。他居然呜嘀嘀哭了,还一个劲地说着:“比不上比不上,比不上,都比不上的。”

他的目光好柔,像海边的月光,月光里有一道清影的。

“噗——”他竟喷出血来。他却笑,只幸福地拍打小手:“一记凝眸。”

“师兄,凝眸是什么?”一个师弟问他。

“凝眸啊。”他显得深情,深过海的万丈,他坚定,“就是她看过来,看到了万千当中的我。”

兀自闭目,深深地吸气,鼻孔孔自然胜不过江大侠。只迷醉,后死去着:“然后,时光就这么停住了。”

“师兄你好厉害。”被这样子夸。

另一边厉害着的。

“唉!总是,总是啊——情义呀情义,自古啊啊自古,两难全呐呐——”亦是海岸之巅,一脸苦楚中却一身凛然正气,江流明让世间明白什么才叫歌喉。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陆傥峰替他引来海浪声,当中轻柔海风轻轻问:“师兄,这个情和义啊,该怎么选呢?”

“这个么。”江流明一顿,沧海桑田,一眼望尽,便提议:“先去看看‘情’,再回来专心看‘义’,你道如何?”

“妙哉!”呱啦呱啦不能再赞叹。

只就呼啦啦一阵风刮过。融入翻江倒海,春风得意风倜两位师兄的大海潮中。

沙啦,沙啦。被带起。轻轻地荡。跟着。不远处。那霞瞑广场的角落。一朵白色梅花。

酒梅,为什么叫酒梅,因为梅花的香味独特,跟酒一个味道。

四十多年前,种子费尽周折飘来这里。时光过,有说快的,有说慢的。对酒梅而言,没有快慢,只是今天,它开花了。

来年,可能满树花开,可今年,只有一朵。唯有一朵。

淡得太厉害,因而没人发觉。可是。

哗啦啦,唧唧呀,嗒嗒嗒。

好像有人杀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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