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席没说完。
他现在已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杀手,口气中却还是有着某种未完的心悸,她就明白他一定是看到了很了不得的东西,至少是在江湖上从没有过的事。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那追出来的女子在走出山寨之后被月光照到竟似是被烈火焚烧,看不到火,只能看见她身上的衣物在慢慢的被烧灼,她在尖叫。我那时只是十来岁的孩子,虽然被师父以未来职业杀手的规格在培养,却从没见过这个,于是惊慌之下连拴在路边的马都忘了骑,就往深山跑了。”
说起北境的深山,人人都当那里是修罗地狱,“我告诉你,北境的深山可比芙蓉寨温和很多。”
楼月馨的脸色越发肃穆,最后变得很难看,“这话如果是我们来北境之前你跟我说,我会一笑而过,可现在,”她顿了顿,“我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给她找的这破麻烦。
井席撇撇嘴,缄口。
就在两人都无言,楼月馨也不知道是否还要去芙蓉寨一试还是倒回去另想办法时,后面无声无息的上来一个女子。
一身白衣头戴斗笠的女子。
“你好。”
正在沉思的楼月馨闻声险些从狼背上掉下来,好在身旁有井席,略略扶住她,外人看着的模样即是主人将手臂搭在仆人的身上,倒没什么好怀疑的。
楼月馨敛回一些魂神,定定的对上站在自己对面的女子,她带着斗笠,楼月馨也看不到对方的容颜,“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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