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要告诉我,没有封城之前他们很暴力,封了城之后反而状况好起来了”
聂盛琅没有再给楼月馨说话的机会,他独自起床宣了曲平进来,一宣曲平就意味着要更衣洗漱,于是在曲平身后,还有四名宫婢和四名内侍跟着,或端着热水将铜盆放在木架上,或进来拿衣服为年轻的帝王更衣。
帝王起床嫔妃却不伺候,这大概是后宫中的头一回,不用说,很快又会传遍后宫,不过,经过昨天关于这位新晋月贵人的种种传闻和陛下对其的态度,这已在众妃心里经不起多大波澜了。
刚刚才有过争执,楼月馨故意等到聂盛琅更完衣,绕过屏风出了内殿外她才起床,内殿留了四名宫婢在,她倒不担心贵人制的宫装会不知道怎么穿。
她只需要在宫人说长手时就长手,说放下时就放下就好。
见她起床,候在近前的先说,“奴婢澜衣,从今儿开始在月贵人身边服侍。”她行了一个全礼。
明眸皓齿,清新干净。
楼月馨心里跟明镜似的,想来这应该是聂盛琅的人,他倒是会安排人,知道她讨厌背叛,所以事先连她身边的人都安排好了。
接下来的事就顺利多了,澜衣做事干脆利落,不过半刻钟,她原先放下的头发已经盘好了一个双刀鬓,配上枚红色的槐丽宫装,她只看了一眼镜子,却忍不住怔住。
里面的人是她吗,原本干净无暇的脸上画了一个淡妆,澜衣巧手,还在她的两眉中间画了一朵精致小巧的牡丹,大气非凡,双刀鬓上用聂盛琅赏赐的金制流苏,行走间流苏碰撞的声音动听异常,就好像干净纯洁的孩子带着铃铛从山间奔来,令人迷醉。
“娘娘真美。”澜衣连忙赞言。
“是吗。”楼月馨不自禁的摸上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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