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你头晕不晕”
已经挖了很长的时间,什么声音都没有,也不知道要挖所久才能看到人,可是他要一直挖,挖到能看到他父母为止。
吴二狗心力交瘁,楼月馨问他,他说,“不晕。”他不想休息。
“你喝点粥吧,城门口发的,”楼月馨把粥碗递给他,“喝了粥你才有力气挖。”
吴二狗手还在断壁里,他举目就看到面前的一碗清粥,轻咬了咬下唇,颤抖着双手接过楼月馨给的碗粥,“谢谢月儿姐。”声音已经沙哑。
井席在远处喝着粥,也留意着这边,见之,不满的哼唧,“不带这样的,给我的时候就一声给,给别人的时候就哄着,我还你们干活呢。”
“你怎么什么都计较”
“对啊,我就是计较。”话是顶上去,但是井席喝完粥以后,却还是蹲在远处挖掘着。
不跟她一般见识。
城里的水井都蓄满了灰尘,没有地方洗碗,大家吃过的碗都各自放着,留待下一顿。
喝完粥很久以后,“挖通了。”井席说。
不大不小的声音却引得吴二狗飞也似的跑过去。
小孩蹲了一天了,这种源自于亲情的召唤一样在刷新楼月馨对世界的认知。
她也跟着过去。
吴二狗来的时候,井席自动让开一个位置,除了偶尔周围的人发出的掘木的和说话的声音,再听不到其它的。
只见吴二狗慢慢的在井席开了的那个口,他定定的望着里面。
楼月馨在斜对着的地方,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恰好井席在看她,她以眼神问,里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