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平时做点小生意罢了,但是也从来不做亏心事,怎么好心救了个小姑娘就被说成是强奸犯嫌疑人士了呢?如果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不做好人!”
宁姝说着说着又激动了起来,安笙眼里晕出水渍来。
爸爸这人她是知道的,从小就教导自己不能做亏心事,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当强奸犯呢,但是事实就是,安泰霖的确是被抓进去拘留了。
宁姝在警察局里求了警察好久,还是不能放她进去探望,无奈之下,宁姝回到家把家里的现金找来,疏通了一下,这才能争取到探望安泰霖一小会儿的机会。
安泰霖好像一夜之间憔悴了好多。回想起当日的一幕,宁姝的脸白的骇人。
那一场噩梦,她梦了三年。
“别聊太久哈,要不上头追究下来我不好交代的。”一个小警察吩咐了下就关门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了宁姝和安泰霖。
“怎么就被怀疑是强奸犯了呢?你不是救了那个小姑娘的吗?”宁姝记得当时自己这么问的,可安泰霖不仅低下头不说话了,也不看向宁姝。
“你要相信我。”过了好久,才说了这几个字出来。
宁姝想也不想的回答,“当然信啦,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你想什么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这事绝对不是你能做出来的。”宁姝坚信她的丈夫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刚开始宁姝跟安泰霖结婚时,两人生活还没有现在这么好,是一点一点的两人一起拼搏日子才慢慢好过了起来的。
尽管后来安笙长大后,宁姝为了照顾安笙慢慢退居幕后,安泰霖的生意也慢慢做得比较大,闲钱也变多了,但是安泰霖还是想两人刚结婚那会儿一样,一下班就回家去陪宁姝和安笙。
酒会之类的都是能推就推的,这样的一个人连偷腥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成为强奸犯呢。
“信我就好,你信我是无辜的,那么我就不怕了。”安泰霖紧紧抓住宁姝的手,希望从中汲取些许力量。
安泰霖这话说得宁姝心都慌了,本来就觉得这临时拘留的黑屋子透着一股子寒意,现在就更觉得这寒意更甚了。
“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没做过吗?怕什么,法官会给你清白的,我去找个厉害的律师来,你一定会没事的。”
宁姝急急的说了一大串话,想要用说话来安抚心中的慌意。
安泰霖摇了摇头,长吁了一口气,用充满歉意的眼神看着宁姝,这个陪伴了自己二十几年的女人。
动了动嘴唇,有点不知从何说起。
手轻拍宁姝的手,一下又一下,带着特有的规律。
夫妻多年,宁姝知道这是安泰霖思考时特有的动作,垂下眸光,静静等待安泰霖的解答。
“我是清白的,警局一定要放我出去。只是……前几天有人找过我,那姑娘的背景太复杂。”安泰霖神色凝重。
“那你当初救她做什么!”
在泷江,稍有些地位的人都能将他们踩扁,更何况此刻,安泰霖语气又加了一层渲染。
“我要是知道这幕后操控的人是寒家,我躲还来不及!”寒家?
沉重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敢乱说,只是就在你来之前,寒盛来找我了。”安泰霖不敢多加猜测。
宁姝激动得站了起来,连原本好好坐着的椅子都推倒了,嘭的一声,声音很大。
门外的守着的警察敲了敲门,“出什么事了吗?”声音有点着急,让宁姝进来探视已经坏了规矩了,还是再出些什么事的话他担当不起的。
小警察用力敲了下门,警告宁姝,“动静小点,不然就不让你在里面待着了,你自己看着点时间哈,不要让我难做。”
宁姝惊魂未定的扭过头看向安泰霖,想到了某种可能,心顿时凉了下来。“他来找你什么事?难道要你把罪认下来吗?”
安泰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看的宁姝着急。
“没有让我认罪,只是也差不多了。”
原来安泰霖在下班回家经过那条小巷子时,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响,就绕进去看看,结果迎面跑来一个衣衫不整浑身邋遢的男人,还撞了安泰霖一下。
再往深处走,就看到了白玫衣衫被扯裂,双眼无神的躺在地上,安泰霖只要稍微一想,就想到肯定是刚才那个男人干的好事,连忙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白玫身上,想到这里离家里不远,就把她扶回了家。